,敢宫内妄议天家之事,你们这些个宦官都是死的不成!” 水玲珑一挑眉,回身去看,便见一有些眼熟的郎君被人簇拥着,身旁还有位凤目琼鼻的少女。 这不是前些日子,在新桥街上纵马的齐国公陈家的纨绔嘛? “不懂规矩的东西,得好生教教才是。” 水玲珑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看向来人,好似对方骂的不是他们。 刘大壮已当先迈出一步,正正好挡在水玲珑身前。 就他那身形往那里一杵跟座铁塔似的,把水玲珑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 “哪来的臭小子,敢在老子面前胡咧咧?”水玲珑听得他声音隆隆传来,滚雷一般,对面却半晌没人吭声,她不由从刘大壮身后探出脑袋。 只见对面陈宏逸后退了一步,扯着身旁内侍的衣袖,面上强撑着凶狠,“你个土匪...想做什么,这可是宫道上...” 刘大壮冷哼一声,很是扫兴道,“孬种。” 那陈宏逸指着刘大壮与水玲珑,嘴里骂骂咧咧,却始终不敢上前来。 水玲珑眼神一转,见那名少女正打量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傲慢。 身边的内侍忙笑着上前,拱手打圆场,“三郎君,四娘子安好,咱家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前头宴席怕是要开了,贵人们还是莫耽搁了,贵妃娘娘想必正等着您二位呢,您看?” 陈家这两位祖宗,他们可是一位都得罪不起。 身边杵着得昭南将军听闻也是个凶狠的主,如今又正受陛下重用,更是不敢得罪。 只盼着两边可别闹僵起来,不然还得是他们挨罚。 “这位就是昭南将军吧?”那少女正是陈若芙,她并不理会内侍,盯着水玲珑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她伸出那双娇嫩的手,轻轻搭着身边的宫女的手腕上,缓步上前。 “阿芙这厢有礼了。”嘴上说着有礼,却是连做样子的礼也未行。 陈宏逸当即跨下脸来,很不乐意两步上前来,“你对她这么客气做什么,这女人凶煞的很,上回就是她把我的马给弄伤了。” “这回更是了不得,还把大哥给打伤了!” “三哥哥,你说什么呢。”陈若芙看似嗔怪的瞪了陈弘逸一眼,笑着看向水玲珑,“昭南将军此番为了在军中立住脚,自然想着要扬名,擂台上可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嘛。” “大哥的早几年前就已拿了魁首,姓名入了碑,说来昭南将军也算是大哥的后辈,大哥又岂会同军中后辈争魁首的位置呢。” 她说着捏着手中锦帕,神情惋惜,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只是没想到,昭南将军出手重了些,大哥现下还在家中养伤。” 水玲珑这边还未说话,陈宏逸又吵嚷起来,“阿芙!你别总把人想的太好,指不定她心里怎么算计我们,你还为她说话!” 水玲珑看着她二人你来我往,击掌笑起来,“刘副将,你看看这戏比起小兰花来,唱的如何?” 刘大壮面无表情,果真认真的想了想才回道,“瞧着...还差点意思。” 眼见陈若芙面上虽还挂着笑容,眼神已经阴沉下来,水玲珑走上前两步,笑着看向她,“妹妹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想来的确是出手重了些。” “不过,武安将军的身子骨也未免有些弱,不过挨了我一枪,怎么现下还卧床不起?” 她做沉思状,“想来应该是军中事务太过繁杂,一会本将军见了陛下,定要好好同陛下说说。” “怎么能让武安将军如此劳累呢,你说好不好?”她看着陈若芙认真的问她。 陈若芙面色一变,冷哼一声,“不必劳烦昭南将军记挂兄长的事!” 她说着转头,呵斥身旁的宫女,“时辰不早了,还不走?!” 眼神冷冷的越过水玲珑三人,错身时陈若芙微微转头,皱着眉似乎不经意道,“究竟是谁给昭南将军选的衣饰?” “我方才在后头瞧着,还当是哪家公子偷穿了女子的衣衫呢,莫不是有人成心想看昭南将军的笑话不成?” 她身边的宫婢嗤嗤笑了两声,“四姑娘,您自然不知,好些乍然富贵起来的人家,就时兴这样穿衣的,顾了头就顾不了尾。” “哦?原来如此,那倒也难怪。”陈若芙面上又浮现笑意,一副恍然大悟的嘴脸。 两人一唱一和,暗讽水玲珑华服美衣,却没有合适的发髻与钗环相配。 水玲珑此时突兀地笑出声来,她背着手,倒着走了两步,正正与陈若芙面对面。 她虽纤细身段却高挑,低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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