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急如焚的想要把耳朵凑近一点,却不知道踩到了脚下的什么东西,眼看着整个人就要倒在地上,韩松赶紧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抓住了不知道谁扔在那的柜子的一角。
那锋利的边角把他的手划的鲜血淋漓,即便如此韩松却仍然不敢轻易松开,他知道如果自己倒在地上,肯定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如果被铁衣那个家伙知道了,那自己不仅跟李继云交不了差,很可能甚至都活不过今晚。
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整个人慢慢稳住了身体,努力站直,继续去听那边的动静。
可他越心急越听不清,再加上手心被破柜子的铁边角划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开始淌血,他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包扎一下了。
犹豫再三,韩松还是决定悄悄离开这里,毕竟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在这儿继续观察了,说不定稍微不注意,不远处的那两个人就会看到自己。
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在铁衣的面前暴露什么。
韩松趁着那两人窃窃私语的工夫,飞快的紧贴着墙壁走出了胡同,却没有注意到在那一堆建材杂物背后的那个刚才救了他一命的柜子却因为他的倚靠已经变了一个方位。
虽然只是稍微斜过来一些。
铁衣跟沈朝晖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上一次偶然在街上遇到,两人都是欣喜若狂。
毕竟玄星八年前的那场灾难都让他们以为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剩下的人了,却没想到八年之后还能在这个地方碰到自己的同伴。
在大概跟彼此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之后他们约定好只要接到铁衣的妹妹,三人就一起远走高飞,然而沈朝晖却忍不住给铁衣出主意,毕竟现在还没有纯纯的任何消息,说不定李继云也只是为了欺骗他才会谎称自己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知道铁衣妹妹在哪里的人,所以也不要轻易就答应为他做事。
因为前车之鉴,再加上沈朝晖的劝说,铁衣也暗中开始调查妹妹的消息。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暗中见面了几次,但是因为这是在有名的贫民窟,也从来都没有附近的人会在意。
“行了,那你在这等我消息吧。”
铁衣挥挥手转身想要走,沈朝晖点点头忍不住出门送他一段路,在经过了不远处那堆杂物的时候他却猛地回过头去。
心细如发的铁衣也跟着回过头。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沈朝晖不置可否的绕过那堆杂物,轻轻挪动了一下最后面的那个大衣柜,顿时湿黏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掌心。
两人大吃一惊,闻到这带着淡淡铁锈味的液体,就算是不用说,他们俩人也知道是什么。
沈朝晖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轻轻把衣柜挪动到了原本的位置,铁衣清晰的看到衣柜的侧面的那面镜子本来是对着沈朝晖他们两个,但是刚才却歪了。
这么重的衣柜如果不是有人碰到自然也不会好端端的突然就自己改了个方位。
尤其沈朝晖的手上还沾上了些许没有干涸的血迹,这也证明了刚才确实是有人来过。
铁衣同样伸手触摸了一下刚才沈朝晖摸的地方,然后放到了自己的鼻尖,瞬间,那熟悉的血腥味就让他的眼睛亮了几分。
“这可怎么办?难道是李继云派人来监视你了。”
沈朝晖看了一眼身侧的同伴,语气之中多了一丝担忧。
“我也不知道,但是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吧,最近我不会出现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信号联系。”
铁衣所说的信号是在组织上的时候他们每个人学到的快速联系到同伴的方式。
只有玄星组织的成员才会知道。
“那好,你可千万要小心。”
沈朝晖点点头,目送着铁衣渐渐远去。
韩松出了胡同就像是脱了力一般差点摔倒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被人发现。
一个铁衣就已经足以让李继云焦头烂额,韩松真的想不到如果他多一个同伴,那么自己会死得有多惨。
韩松也觉得有些庆幸还好今天晚上自己并不是一无所获,有东西可以回去跟李继云交差,也不至于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用的人了。
殊不知,他的行动现在已经被自己最害怕的那两个人给发现了。
铁衣回到李继云在江南市的别墅时,故意加快了脚步,客厅里面只有管家在四处走,铁衣的身影却像是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给这个老头吓了一跳。
他惊慌失措的后退一步,想跟铁衣保持距离。
“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铁衣冷哼一声,像是无意间扫了一眼他的全身上下。
“你刚才出门了吗?”
管家还没有回过神来,没好气的反驳道:“当然没有了,我这一下午都在忙里忙外的,哪像,你天天出门闲逛。”
铁衣摸了摸鼻子,丝毫不在意他的语气,反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起了其他两个人。
“韩松和赵洋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管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他们俩去哪儿了,说不定是在先生的书房里。”
铁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