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没听懂小孩话,反倒是赵起一跪叫刘彻懂了,“据儿要猫你给他狗?”眉头微皱盯着赵起。 刘据急的大声说:“是——猫!” 刘彻明白了什么差点气吐血。他压住满腔怒火问:“朕的儿子要猫,你弄只狗糊弄他,还说这是猫?” “是,猫!”刘据抓皇帝老子的胡须,仿佛说你怎么猫狗不分。刘彻下巴痛,慌忙抓儿子的小手:“松手,松手,不是朕猫狗不分,是你被骗了。”心中忽然一动,“朕明日就把这胡须剃了。” 几位朝臣满脑子猫猫狗狗,等他们意识到皇帝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比刘据还着急,齐声劝说:“陛下,使不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刘彻:“你们不曾修过胡须?” 一直不修剪胡须岂不是能拖地。几人下意识承认时常修剪。刘彻接着此话问:“修半寸和一寸有何不同?” 几人被堵得无言以对。 其中左内史公孙弘跟朝中百官不一样,别人少年崭露头角,中年高升,他而立之年学习,白发苍苍入仕,人老成精,又为人奸诈,没少干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他佯装好奇:“陛下,什么是猫又是狗?微臣愚钝,小皇子此话何意?” 刘彻闻言气血上涌,沉声问:“谁的主意?”不由得看他最熟悉的人——春望。 “指鹿为马”的事过去不足百年,春望还没忘。秦始皇儿子多,养废一个还有十个。大汉天子仅有一子,天子本人恨不得把独苗苗捧在手心里,赵起什么不学非学赵高。春望顾不上同情他,希望天子不要因为他和赵起同乘一辆车也砍了他。春望跪下坦白,他没有去狗舍,在车上看到狗也以为子类父,不知道小皇子把狗当成猫,请陛下明察。 刘彻看儿子:“是这样吗?” 几位朝臣心底诧异,才满周岁的小儿懂什么。何况这孩子真呆,竟然猫狗不分。 刘据睁大眼睛装糊涂。 刘彻没有因为儿子聪慧就丧失理智,认为儿子无所不知。刘彻很有耐心地指着春望:“春望有没有去狗——去猫舍?” 小孩儿摇头。 刘彻:“你在何处遇见的他?” 小孩装不懂。 刘彻不急:“是在你和皇后居住的椒房殿附近吗?” 这句可以懂,刘据使劲点一下小脑袋,大声说:“母后!” “据儿真聪明。”刘彻叫春望起来。 春望无比感激地看一下小皇子,幸好是陛下的儿子,一岁就能听懂人话,否则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刘彻令人把赵起和李成拖下去砍了。李成跪地求饶,慌慌张张倒出这是赵起的主意,与他无关。 春望顿时想送他一个字——蠢! 李成要把此事揽过去,叫陛下另眼相看,说不定只是把他发配原籍,或者罚他去狗舍当个铲屎官。 春望偷偷瞥一眼当今天下,刘彻脸黑如墨,要不是碍于孩子小,容易吓掉魂,刘彻非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刘彻低吼禁卫:“拉下去!” 禁卫堵住李成的嘴巴把人拽出去,赵起身体发软瘫在地上。刘彻没有心软,给春望使个眼色。春望跟出去盯着禁卫把二人处死。 刘据一脸好奇,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好像不知道发生何事。 几位朝臣终于明白出什么事了——指鹿为马。 公孙弘轻轻擦掉额头上的虚汗,轻声请示“微臣先行告退”。 这事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小,盖因关系到未来储君。 小小一只狗也叫刘彻吓出一身冷汗——儿子身边的人他上查三代居然还会出纰漏。 刘彻抬抬手令几人退下,抱着儿子坐下。刘据指着地上的小狗:“猫儿!” 殿内陡然安静下来,行至门边的几人轻手轻脚急行,快速躲到殿外才敢长舒一口气。 五人擦着汗互望,御史大夫感慨:“宫里要血流成河了。” 公孙弘心底没有一丝同情:“那也是他们自找的。陛下正值壮年他们就敢效仿赵高,以后岂不敢改朝换代。” 御史大夫小声说:“慎言!” 廷尉张汤也在,要是以往此事该交给廷尉议罪。刘彻像是没看见张汤一样,可见他是多么生气。“公孙兄言之有理。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如今敢糊弄小皇子,日后就敢哄骗太子,甚至陛下。” 另外二人点头附和。 御史大夫一见不能叫他们少说两句,干脆扯开话茬:“听说小皇子乖巧近乎木讷,可方才陛下问话时,小皇子怎么都当得起一声早慧啊。” 张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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