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与林府的小姐交好,这事儿也是大部分住在城中的男女都清楚的,她便凭此来编造了段敬邦的“夙愿”,提前准备好了写着“林”的符纸,也是因为认为林家必然不会将女儿送出,她拿走银两便可以走,此后究竟如何做全靠段盛尧定夺。鹬蚌相争,终于还是她渔翁得利,打了好美妙的一手算盘。那鬼媒人,自然也是后来段盛尧去询问她能否用带有“楚”字的女孩儿来代替之后,她为这场冥婚而找来的托家罢了。 段盛尧勃然大怒,认为自己受到了江湖骗子的“欺骗”,要求衙门将数人一并斩了。衙门果然很给段府面子,只需两日后,无头尸身便在台上摆了一列,足足暴市三日才令收回。 至于段盛尧自己,在段敬云指派人将后院的乌鸦彻底赶走后,便再也没做过噩梦。段敬邦的“执念”消失殆尽,再也不必父亲来为他“费心”。他或是知晓了自己的错处,或是只是用别人的命来为自己挽尊,不过都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在当夜后,他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最初时还只是多咳嗽,后来却体乏难起,生了一场小病。几双眼睛一时都盯紧了他,虽不开口,却也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打探与考量的目光。 而至于楚歌,段盛尧是生是死,她已经麻木到不愿意再去关注。她不可能希望他好起来,却也不盼着他死,这个人在她的生命里已经完全消失了一般,她不纠结段盛尧事后是否给了她一些补偿,也不在乎段盛尧在此事后甚至没有对她道一句歉,仿佛人生中从来都没有这个人一样,只要偶尔提到或者看到,都会默不作声地移开目光,状若同空气打了个照面。 自然,这种情感的声称要素是非常复杂的,但是在这时,倒可以简单地将主要原因归为不久前刚过去的那一夜——段敬山约她来到墙边,终于实实在在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而这话原本应当像日月星辰一般圣洁而闪耀,却在那夜成了一把刀钉在楚歌的胸口,令她寸步难行。 因为段敬山是这样说的: 楚歌,你愿意同我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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