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姜北穗来都来了,高低要和在座几位碰几杯。尽管闹过几次乌龙,她还是要再次重申,她酒量其实比在座几位都要好,传闻中最能喝的郑在玹和徐英浩和她公平对吹的话,都是姜北穗的手下败将。 依姜北穗看来,郑在玹一般来说能在酒桌上挺到最后,聪明而安静地坐在角落是其中的主导因素。不会受人一两句撺掇而头脑发热,他绝对是厌恶身不受控的感觉,所以才总能在混沌情形中全身而退。 而像李马克这种品了两口,就开始抱着脑袋喊头沉的,以及莫名自信实则肚量不大的文泰一,给他们敬酒纯属消遣。姜北穗逗了两次李马克,对方涨得面颊通红:“北穗姐……一定要喝吗?” “啊,不喝也没关系。”她爽快地放下杯盏,余光瞟见李马克轻舒了一口气,下一秒便虚弱地撑着额头,故作情绪上头的掩面哭泣状:“没事,感情淡了,我明白。马克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也明白的。” “不是,我不是……”李马克瞬间慌乱起来,可能是没想到,他2020年还在受道德绑架的荼毒:“也的确很久没见了,喝也没关系的,北穗姐……” 郑在玹偏生坐在她右侧,此刻微微探了个头,在不偏不倚与她对视后,冷静汇报道:“没醉,装的。” “就你话多?”她索性不装,发现实心眼的李马克正准备将烧酒一口闷,急急忙忙探手制止:“不至于不至于……我跟你开玩笑呢!” “你话也不少。”郑在玹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容满面地恭维回来。 姜北穗在餐桌下一脚踩过去,结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郑在玹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没错,她脚腕也磕在了凳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她神色产生了一瞬间的凝滞,为了不让郑在玹嘲笑她练习生时期就表情管理逃课,当机立断地将头扭到另一边。 金廷祐正垂着眼往她碗里夹排骨,见她冷不丁转过来,还像模像样地吓了一跳:“喔,怎么了北穗?” 一副开朗小狗受惊吓的样子,唇边还漾着笑,也不知是演的还是真的。金廷祐同人闹了别扭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今日见到她仿佛从前的争执不曾存在,几个月的断联也是她的单方面臆想,朝她热情打招呼的金廷祐一如当年初识。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只是看了看自然地从她盘子里收回的筷子,又将视线兜回金廷祐,深吸了一口气:“没事,无事发生。” 姜北穗听到郑在玹在身侧偷笑。 所以是谁给她安排的座位,好像是徐英浩见她一进门,不由分说便把她按在了位置上……现在看这一左一右的护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镇压她这缕邪祟。姜北穗越想越气,准备再抬腿踹郑在玹一脚时,左手忽然在桌底被牵住。 她愕然抬眼,罪魁祸首金廷祐正面色如常地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还接了句中本悠太的话,完全是正常聚餐的姿态。而暗自桎梏住她的右臂已然浮现了青筋,姜北穗挣脱不开,只得用胳膊肘怼了他几次:“金廷祐……” “啊。”他如梦方醒般转过头,松劲的一瞬间,竟还认认真真地同她说教:“你刚才是不是欺负在玹哥了?你侧身子的时候就这样碰到我了,为了不让你这么做我才拉住你的。” “对啊对啊。”郑在玹在旁边云淡风轻地拱火:“她踹人可疼了。” “哈。”餐桌上的几道视线齐齐集中过来,姜北穗一瞬间被他气笑了,除了这个没意义的音节之外,作不出其他的反应。还真够阴阳怪气的,似乎这几句话单拆开讲不存在任何问题,也完全是平时金廷祐常用的语气,偏偏那就不是金廷祐想让姜北穗领会的意。 越发明目张胆了是吧,金廷祐无外乎就是在告诉她,他不喜欢姜北穗和郑在玹的接触吗。 她有一瞬间甚至看不清金廷祐是否在笑,兴许是他眼中反射的光太过锐利,吞没了原本浮在面上可以称为温润的神色。姜北穗久久地望着他,嘴边一句与李马克如出一辙的“一定要这样吗”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换成了同样无关痛痒的回应:“郑在玹你少胡说八道,我侧身是为了盛汤。挤你一下怎么了,跟个小姑娘似的?娇气。” 分明全程没出现在她的话语中,金廷祐却十分无奈似的:“北穗,别闹。” “你也是。”她微笑着应答如流,将筷子轻轻一放,忽然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听话。” 拿不懂事的小狗能怎么办?还不是好好训回去,教几次便听话了。 不是胡闹吗?他们当初能玩到一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吧,毕竟ABline专属的标签就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性。她看金廷祐这小子,不修理几次是飘得没边儿了,还真当她摸不准他的弱点? 金廷祐在她的手一路自如地滑到她耳际时,终于撑不住挂在面上的笑,身形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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