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烧好了,她带着壶回到了山洞。 霍清录应该是已经自己整理好了自己,现在比起刚才睡的样子要安稳一些,只是脸色依然很白,还冒着冷汗。 孟尺素看了两眼,在要不要叫醒他这件事上犹豫了不过三秒钟,果断决定把人摇起来。 一来喝点热水之类的东西总是能好好暖暖身子,二来他要是不喝那这水不是白烧了? 她把人摇起来,霍清录见到那壶被刷出来个干净样子,心里知道这指不定废了多少工夫,有些感激,但可能是身体不太好导致的,整个人嘴唇干的要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喝完水之后才说了谢谢。 孟尺素没有什么被人感激的欣喜,琢磨着他这么疼估计也跟吃多了海鲜有关系,不是说这些都是凉性食物什么的,肯定对身体不那么友好。 好在这里有鸡,有狼,有兔子,暂时不用担心吃的不够。 可能是因为衣足饭饱,她开始思索一些问题。 现在情况已经十分明显了,这就是已经穿越并且还不知道如何回家的情况,冷静下来之后她发觉女尊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好接受。 除了势必要去适应的男女生理差异之外,女尊这种生存环境起码意味着就算她回不去家,也不用担心自己没办法找地方做点什么小生意或者找工作养活自己,而且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女尊相对要安全许多。 唯一麻烦的是这个孩子之前提到过是被自己继母给谋害的,他们要是真的能找到出路,还不能把人给原路送回去。 难道要是能离开这里,还要和这么个‘小姐妹’一起生活下去? 孟尺素无论如何也没考虑过留在这里呆一辈子,对这件事情不由得觉得有些棘手。 胡思乱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脑袋,她在这里抓心挠肺,指不定人家根本没有和她一起离开的那个意思呢? 但是无论如何,等他身体好起来之后,怎么也得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轻飘飘落下就是。 霍清录不知她心里这百转千回,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热水灌下去之后并没有好一点,反而越来越焦躁,身体感觉冰凉。 大概是生病了,他先前见到过孟尺素那个不耐烦的样子,实在不想为了这种事情再去麻烦人家,只好硬着头皮忍下去。 可是孟尺素既然决定要和人家好好聊一聊,就不可能一点也不关注的,一壶热水下去,就算不能好,但怎么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样子。 她犹豫了一下直接上手,果然那温度烫的不正常。 她哀叹了一声,寻思着开放二胎的时候她磨着父母死也没让二胎生下来,就是为了不想还没谈恋爱就先带孩子,怎么也没想到换了一个时空居然还能享受到这种‘天伦之乐’。 要是知道有今天说什么也得让父母把二胎生下来,不为别的,就在自己离开之后能找个心里寄托也好啊。 她一边腹诽着,一边又去烧水,顺带拿之前那些小翅膀们浸了水,给霍清录敷脑袋降降温,总之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才累的不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霍清录这一夜因为生病也没怎么睡好,一闭上眼全是无休无止的做梦。 梦里亲娘还没死,父亲也还是那个娇养的后宅男子,一家和乐美满,虽然日子算不得大富大贵,但总算还是舒舒坦坦的。 那时候他是闺阁里无忧无虑的少年郎,还不是现在这个人嫌狗憎的脾气,白雪团子一样的一小点,谁见了谁都心中欢喜。 那时候别说是被人扔进桶里抛尸,就是生病也没有几次的。 唯有的几次夜里高烧,都是爹整宿整宿不睡觉,替他盖了被子,喂了汤药发汗,会一遍一遍用巾帕为他降热,还会唱那些哄人的歌谣。 不过他到底知道这也不过是在做梦。 没有人会轻声哄他,没有人会忧急如焚,只是……身边却好似真的有人。 那人的手要比父亲小一些,动作也不像父亲一样轻巧。 只是的确也是一遍一遍给他喂水,一遍一遍给他换降温的巾帕。 他好像应该也是知道这个人是谁的,可是不知为何,那个名字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他在霍家磨平了棱角,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自己能轻易去肖想的,因此更加想要对那人说声谢谢,但是可能真的是被梦魇着,怎么也说不出声。 于是他就这样纠结着,不安着,直到自己挣扎着睁开了眼。 山洞外已是天光大亮,透进山洞口里,微微有些晃眼。 霍清录一早醒来口中干渴着,加上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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