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目前为止只遇到过一次伊斯人,那次交手的结局很不愉快……我的建议是驱除。” 林原镜身体一僵,下意识想挪步转身借口身体不舒服就逃。 “……但是,目前我无法释放驱除伊斯人的法术,首先是因为我不知道法术的全貌,”望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瞬,向着欲言又止的江户川微微颔首,“确实你已经拥有了这个法术,比当年的我好上太多,但是根据你的描述,我能判断这个法术的释放要求过于严苛,除了极有天赋的人——比如你,其他人是无法驾驭的。” 就连望月叶都无法使用的法术——林原镜眼前一亮,按捺下一颗想要现在就跑路的心——也就是说望月叶对自己造不成实质性威胁,自己只要先徐徐图之,把江户川柯南先争取到这边来就行。 “至于你为何有如此天分的原因——我只能暂且猜测那枚毒药对你的身体产生了一些转化,导致你对于克系事件有着极高的相性。” 茶饮至此时也消下大半,红酒曲奇更是被风卷残云吃得半片不剩,望月叶抬腕轻瞥了眼表:“想必此时热水也已经烧好了,各位舟车劳顿,沐浴洗漱后好好休息才是头等要事啊。” * 林原镜举起自己的右手,卧室顶灯的光线顺着指缝倾泻而下,她翻过手掌抚摸着自己掌心,指尖传来的粗糙的触感令她唇角微微抿紧。 耳畔那劫机时长发男人癫狂的笑声还在回响: “我知道你,组织明令通缉最后又宣告死亡的叛徒,你又找到方法从地狱爬回来了……” 原本并没有怀疑手上的茧子从何而来,也没有怀疑自己对枪械的操控为何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原本将一切归功于自己以前在横滨的卧底经历,结果没想到,伊莉莎的身体实际上也有大部分的肌肉记忆。 ——作为酒窖成员的。 林原镜翻身坐起,即使刚刚已经在浴缸里浑身放松地泡了很久,如今她仍感觉浑身肌肉紧绷,伊莉莎的身份如同高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才会下落。 她伸手拿过了放在床头柜之上的老旧笔记本,翻开扉页仔细地从凌乱的字迹中寻找原主在酒窖卧底的蛛丝马迹。 一条原本由于语意模糊不清而被她忽略的话语此时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们竟以遗产作要挟,要求我去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就读……” 原本以为是家族信托的一些变态附加条件,但目前看来,这个“他们”难道指的是酒窖高层? 也就是说,伊莉莎攻读神秘学原本就是酒窖的一步棋而已。 林原镜跳下床拉过放在房间一角的行李箱,从中取出一台学校分发给调查员的专用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了校园网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首页便随之弹出停留在桌面。 林原镜快速调出了伊莉莎的个人信息界面,从入学信息上看,她虽然是阿卡姆本地人高中却前往纽约就读,SAT成绩相当之高,报考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神秘学系本身已经算得上是在浪费分数了——毕竟在这个克系信息对于官方讳莫如深的时代,神秘学本身就是一个在公众眼里既没有就业前景也没有学术内涵的学科。 纽约……纽约,林原镜蹙起眉头,伊莉莎本人父母早亡,家庭资产情况成迷,在纽约这种大都市竟然也能付得起高额生活费和学费。 正当她思绪飘远,将近一个星期没有查看的学校邮箱里突然弹出了一个红点。 发信人。 安布罗斯·德克斯特 * “你倒是悠闲,贝尔摩德。” 桌上的美味思酒盈盈水光在杯中潋滟开来,女人慵懒地裹着一条法兰绒质地的黑色浴袍,纤长的指尖夹着女士薄荷香烟,烟云暧昧地缭绕。 “啊拉?My honey,”指尖轻掸烟尾,头部燃烧着的烟灰便挣扎着掉落、碎裂,她将最后一个词的语调刻意延长,那扬起的尾音听的人浑身酥软,“怎么有心情来找我,是表达要和我一起出场的感谢么?” 电话那边的少年音却是不为所动,语气冷淡甚至能听出溢于言表的嫌厌之感。 “朗姆说,他收集了乘客的证词,也去警局查看了尸体档案,飞机上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死而复生,你猜猜是谁?” 贝尔摩德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倒是不发一言,等着对方继续。 “伊莉莎·卡特,你那当年由于莫名其妙的执拗救助的穷酸学生,现在跟亡灵一样,阴魂不散。” 直到对方带有威胁性的话语吐露出来,贝尔摩德才饶有兴致地深吸了口薄荷烟,看着烟云袅袅从她唇瓣中吐出,透过雾气欣赏着眼前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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