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愈发浓重。
“君上……”刁完陷入绝望,只觉得再无生路。
不承想峰回路转,林珩再度开口,给了他一线生机:“晋楚之事不能听一家之言。寡人亲笔奏疏,由你呈交天子。再有这份诏书,”林珩指了指手边的诏书,“既言被篡改,你就一并带回上京,交给天子过目。”
绝处逢生,刁完全身发软,强撑着应诺,几乎是被侍人搀扶出大殿。
待他离开后,林珩扫视群臣,点了点桌面,道:“以诸卿之见,天子意欲何为?”
不查不问,偏听偏信,公然偏袒。
天子固然心胸狭隘,也不会做得这般明显,分明是另有所图。
殿内沉默片刻,鹿敏先众人开口:“君上,臣以为上京恶晋,未必就喜楚。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观其行,是为激怒君上,使战无可避。”
“上京忌惮大诸侯,晋伐楚,大国相争正合其意。”费毅接言道。
“天子封君上侯伯,今却责晋不义,料是想借机收回册封。”智渊缓缓开口,道出更多可能。
九卿陆续出言,推断大同小异,上京乐见晋楚开战,天子下诏专为拱火,推波助澜。
林珩与几人想法一致,天子表面偏袒楚国,实质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公子项未必不知此事,仍选择上疏,八成是想借上京占据“大义”。
“国战,大义。”
林珩反复咀嚼四个字,嘴角微翘,陡然间变得兴奋。
既然如此,他就碾碎上京的大义,让天子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大争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