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到这番话,周围的楚人哈哈大笑,态度轻蔑无比,压根没将公子弦放在眼里。 “大胆狂徒!”门客眦目欲裂,顾不得身上的伤,拔剑击向楚人。 “有胆。”领队将火把插到地上,以臂甲抵住袭来的长剑,坚硬如岩石的肌肉隆起,轻松荡开门客的攻击。同时探出右掌,猛拍向门客的头颅。 预感到危险,门客本能侧头,惊现避开致命一击。 领队改拍为抓,五指犹如钢构,狠狠抓向门客的肩膀。握实的一瞬间,骨裂声清晰传来。 “啊!”门客发出惨叫,左肩碎裂,一条胳膊耷拉在身侧,再也无力抬起。 领队仍不罢休,又抓住门客的右肩。这次没有捏碎,而是使肩膀脱臼,长剑脱手。 门客跌倒在地,失去抵抗能力。他强忍着剧痛没有昏倒,脸已失去血色。 “确有几分刚毅,配称壮士。”领队见他勇毅,没有再为难他,召一名楚甲上前看守,自己转向公子弦,咧嘴笑道,“知公子以两城为聘,欲同大国结婚盟,我主甚喜,命我等来迎公子入楚,共商婚事。” 公子弦站起身,脸色依旧苍白,脸颊划过一抹血痕,样子狼狈不堪。 纵然如此,他仍不见怯懦,怒视高大的楚人,沉声道:“我不入楚,将如何?” 领队又是嘿嘿一笑, 捞起门客的长剑,当着公子弦的面拔出佩剑,两剑相击,门客的剑应声而断。 断裂的剑身坠落地面,发出一声钝响。 领队收回佩剑,将另半支断剑抛到公子弦脚下,口中道:“齐剑长且锋利,遇楚剑却不堪一击。公子在国内无立足之地,如今又得罪晋国,还能投奔何处?我主诚心相邀,理应知好歹,莫要不识抬举。” “……¤” 门客伤势过重,人变得昏昏沉沉。听到领队所言,心知入楚再难脱身,咬破舌尖发出声音,一句话艰难出口。 他怀抱有侥幸,只要暗甲及时赶来,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总能设法击退楚人。 “闭嘴。”看守他的楚人怒喝一声,抬脚踹在他身上,踩住他受伤的肩膀。断裂的骨头更加破碎,令他伤上加伤。 公子弦同他想到一处,有意拖延时间,希望能等到暗甲接应。 可惜事与愿违,约定时间已过,暗甲迟迟没有露面。 楚人的耐心告罄,领队一把抓起公子弦,命人带上门客,准备强行把人掳走。 “此地不宜久留,速走!” 为扫清痕迹,马和暗甲的尸体被抛入河内,地上的血也被土掩盖,不需要几日,一切就会荡然无存。 “走!” 领队大手一挥,楚人迅速集结,带着公子弦和门客找到藏匿的战马,陆续飞身上马,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离开不久,河畔响起狼嚎声,幽幽绿光在黑暗中闪烁,忽明忽灭。 天空中掠过暗影,夜枭展开翅膀,悄无声息缀上楚人的队伍,自始至终没有被发现。 狼群围绕掩埋的血痕,仰头发出嚎叫。 叫声中,几名身着短袍,背负弓弩,腰间悬着长剑的男子快步走来。其中一人靠近时,狼群竟未发动袭击,而是主动让开。 “是这里。”一名男子单膝蹲跪,拨开一层浮土,发现掩埋的血迹。他移近火把,火光照亮地面,也照出他脸上的旧疤。 “不出意外,就是这伙楚人。”另一人说道。 “走,回去复命。”狼站起身,曲起手指抵在唇边,以哨音召集狼群聚集,准备原路返回。 几人没有骑马,和狼群一同奔跑,速度半点不慢。 待脚步声远去,火光彻底消失不见,藏在河中的暗影才缓慢浮起。 一条又一条鼍在水面聚集, 撕扯分食死去的马, 争抢间水波翻滚,好似沸腾一般。 沿河道逆流而上,一处开阔的浅滩,战斗刚刚结束。 数十具尸体歪七扭八倒在地上,身上的衣履和武器无不表明他们就是公子弦和门客苦候不至的暗甲。 之所以没有出现,非是记错时间,也不是背信弃义,而是丧命晋骑之手,无一生还。 智陵单手挽住缰绳,另一只手斜持长矛。鲜红的血滑过矛身,顺着矛尖流淌,一滴接一滴滚落在地。 “清点人数。” “诺。” 几名骑士翻身下马,认真清点暗甲数量,核对散落的兵器。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暗甲的尸体被抛入河中,武器则被带走,熔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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