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发出吼声,堪比虎啸山林。 火光舔舐强壮的脊背,汗珠滑过结实的肌肉,泛起晶莹光泽,仿佛涂抹了油脂。 分明是庆贺的舞蹈,却有肃杀之气迎面袭来。 习惯了国内的靡靡之音,乍一看晋舞,亲眼目睹晋人的强悍,个别国君和氏族面露惊容,酒盏险些脱手,几乎就要当场失态。 鼓点骤然密集,舞人的动作愈发强健有力。手中短矛高高举起,互相击刺,如同战场搏杀。 舞人化身甲士,气势雄浑,吼声震天。 火光变色,晕染开一片刀光剑影,恍如置身尸山血海。 嗡! 控弦声突起,夹杂在乐声中,非耳力过人实难分辨。 舞人平放短矛,舞蹈即将结束,数道银光突然闪烁,半数袭向公子齐,余下飞向上首,赫然是冲林珩而去。 “君上小心!” “刺客!” 刺杀突如其来,田齐来不及闪躲,被斗圩和斗墙护在身后,惊险避开致命一击。 飞向林珩的箭矢尽被拦截。 黑甲从席间扑出,擎起盾牌包围林珩。只听数声钝响,利矢撞上盾牌,接连掉落在地,尽数当场弯折。 刺客偷袭不成,一起拔刀冲入席间,开始乱砍乱杀。 氏族来不及拔剑, 情急之下举起矮桌抵挡。国君们趁机拔出佩剑, 合力围杀刺客。除个别人外,大多表现悍勇,未见半分怯意。 刺客不到十人,在围杀中接连倒地,非死即伤。 最后两人负隅顽抗,临死还要拉人垫背。手刚刚探出,就被飞来的短矛贯穿胸膛,踉跄半步倒在地上。 战斗结束后,宴会场一片狼藉。 林珩面色阴沉,越过黑甲行至下首,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刺客,冷冷道出一个字:“查。” 晋侯大营守卫森严,甲士日夜巡逻,堪比铜墙铁壁。今日举办宴会,营内人员庞杂,彼此间多不熟悉,宵小才能趁虚而入。 随着林珩一声令下,军仆推出拒马,大营门从内关闭,甲士在门前把守。 营内众人奉命集结,随扈被逐一清查,不放过任何可疑。 “诸位见谅。”林珩嘴上客气,态度森然,没有任何通融余地。 此举固然蛮横,在场众人无一反对,连许伯都未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鸦雀无声,静得骇人。 突然,篝火中发出爆音,柴堆被烧塌,烈焰飞卷,火星四溅。 “找到了!” 人群外,负责搜查的甲士找到线索,发现宋伯随扈少去九人,正合刺客数量。查验几人容貌和衣履,核对特征,证实所料不错,九人确实出自宋伯随扈,跟随宋伯一同过营。 看到马桂呈上的证据,林珩抬起头,在人群中锁定宋伯:“君伯有何解释?” 突然间大祸临头,宋伯惊得魂飞胆丧,眼前一阵发黑。 西境诸侯站在林珩两侧,目光齐刷刷看过来,锋利尖锐如有实质。 强大的压力下,宋伯近乎要昏厥,却知万不能昏倒。他只能狠掐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今日之事处理不好,宋国恐将亡,他也会背负上骂名。破坏会盟,刺杀晋君,哪一项都是大罪。 可他的确冤枉,对刺客一无所知。 刺杀,刺杀! 电光火石间,一幕画面闪过脑海,宋伯抓住救命稻草,焦急道:“我绝无害君侯之心,天地可鉴,鬼神共证!前公子齐过宋险丧命,我常怀愧疚,相关人等尽下狱,怎会再行反复之举。此九人行刺君侯,欲杀公子齐,目的昭然,定为信平君所派!” 话音刚落,议论声顿起。 宋伯所言看似为己开脱,却也能经得起推敲。 可惜他没有证据,一切口说无凭。为掩盖真实目的袭杀两人,再将罪名推给信平君,同样也能说得通。 “君侯明鉴,我实是被栽赃,百口莫辩啊!”宋伯变颜变色,当场痛哭失声,半点不似作戏。 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看着宋伯,神情各异。不信也好,同情也罢,无人开口帮忙求情,也未见落井下石,只待林珩决断。 宋伯哭得伤心,一时间悲愤交加。恨意犹如烈火,熊熊燃烧,瞬息燎原。 他忧心宋国,恐慌自身,对刺杀的幕后主使恨之入骨,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林珩许久不作声,专心审视宋伯的神情变化,不放过端倪。 在宋伯濒临绝望,以为终将难逃一死时,林珩的声音终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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