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场。
这就是老板的排面么?
啧啧。
窗边桌坐着个身穿烟灰色衬衣的英俊男人,举手投足都散着霸总的气息,——好像是香水味?
比的西裤衬衣,汪凝的长袖牛仔裤就显……很亲民吧。
“汪小姐。”沈玉淡声跟她招呼。
没叫她学妹,直接称呼汪小姐,来是知道她的来意,直接跳过了虚与委蛇这一步。
是个直接的人。
但也没忘记礼节,先帮她了菜才开始谈正事。
“沈先生不介意我设个隔音禁制吧?”她问道。
“不介意。”
今天清场就是担心泄漏消息,既然她有更方便更稳妥的办法当然不会拒绝。
“那我就有话直了,”汪凝喝了口己带来的杨枝甘露,“我这次来北城,就是想调查你们沈家的。”
“大概猜到了。”
沈玉作为一个管理层的老板多年,遇事都分淡定,汪凝的目光,就像是在己的下属。
“所以,沈先生有没有参与进沈家的一些殊的交易呢?”汪凝笑道,“比如与然教合作□□之类的?”
沈玉下意识嘴角抽动了一下。
“哦,来沈先生是知道?”
“我不了解细节,但是我知道公司的确是有这样的部门,不过并不归我管。”
“那么沈先生的态度呢?”
“我只管正常的生意,等我接手沈氏集团,这些肮脏的东西都会清理干净。”
“听起来不错,但是这么多年,沈先生做到了吗?”
沈玉沉默。
从沈玉一开始就这么配合,汪凝大概猜到了是跟沈万有分歧的,分歧就在这部分与然教的合作上。
然教能提供一条简洁方便快捷的路,比如给沈万吊命,比如铲除沈家生意上的障碍,这种工具是会上瘾的,仿佛毒/品,绝不存在我就用一次,再不会用。
们只会像被寄生虫寄生一样,成为虫繁殖的温床,直到被掏空灭亡的那一天。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沈先生之前不跟北城妖管局合作,反而选了我呢?”汪凝问道。
“我对北城妖管局没有信任。”沈玉,“至于为什么是你,我在沈万跟某只妖谈话的时候听过你的字,大概是在一个月前。”
“你怎么知道那是只妖?”
普通人类感知不到妖气所以几乎是无法分辨出人与妖的。
沈玉脸上出现诧异的表情,“一眼上就是妖,它有皮毛。”
“你的意思是,那是一只未化作人形的妖?”汪凝也惊讶了,“什么颜色?”
“灰色,像狼。”
“哦。”汪凝一听倒是松了口气。
不出意外应该是狼王了。
未化作人形的妖是不会人话的,主要原因是们用不上普通话,再就是身体构造的原因,未化形就算是会人话也没办法出口。
但是听沈玉这么,狼王现在已经强大到可以口吐人言了?
妖的智慧是普遍低于人类的,就算是千年大妖也是如此,这是物种之天然的鸿沟,但有一种妖却能除了模样无限接近于人类,修炼到这一步,明它已经接近化仙了。
直接跨过化为人形这一步,以妖身化仙。
当年她被掳走的时候狼王还不会人话,而且她带走了大部分妖力,按照常理来狼王需要几年甚至百年才能把失的妖力修炼回来,但是如今才二年,狼王的修为又涨了。
除了吸收别的妖的妖力,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这样迅速地提高妖的修为。
狼王其实一直都是靠着这样杀妖,吞噬其妖的妖力来修行的,也是因为造孽太深,身上背负了极重的因果,它不敢化成人形就是因为一旦化成人形,它的这些因果就会立刻找上门,招来天雷劈死。
为了躲避因果报应,它一直屈居妖身,四处寻找储存妖力的容器分担己的妖力,目的应该是想先将妖力分散储存,直到它积攒的妖力足够化仙抵挡天雷之后直接一步到位,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它,连天道也不行。
“你认识那只妖?”沈玉问道。
“嗯。”她简单给科普了一下狼王。
沈玉深思半晌。“它每月五都会来沈家老宅。”
汪凝了下时,现在还是一月初。
“确定每个月吗?”
“确定。”沈玉,“沈万的身体需要它。”
直呼己的父亲姓,出来是对沈万很不满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