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黎醒来发现手掌黏糊糊的,她细看了会,掌心残留些淡黄色的东西。 “凝霜,”阿黎摊开给她看:“这是什么?” 凝霜抱着新衣进来:“这是昨夜......” 停了下,她说:“这是昨夜奴婢给姑娘上的药,姑娘还疼吗?” 阿黎摇头:“不疼了。” 见她手上抱着套颜色鲜亮的衣裙,她问:“是新裙子?” “正是,”凝霜说:“这是世子一早派人送来的,原先就命人做了,只是有处没绣好,改了许久才送来。” 闻言,阿黎努嘴,哼了声。 小小的人儿,嘴皮噘到天上去,故作很生气的模样灵动娇憨。 凝霜把衣裳抖开,表情夸张地说:“呀,这衣裳真好看,居然还有姑娘最喜欢的蝴蝶。” 她凑近问:“姑娘,今日可要穿这件去学堂?” 阿黎偷偷瞥了眼衣裙,又瞥了瞥,受不住诱惑,轻轻点头。 凝霜好笑,赶忙给她换上。 吃过早饭后,阿黎背着书袋出门,在影壁处遇到宋缊白。 宋缊白停下,招手:“阿黎过来。” 阿黎走过去,端端正正地行礼:“爹爹。” “阿黎去上学呐?”宋缊白温声问,见她穿着新衣,又夸道:“阿黎这身衣裳真好看。” 阿黎翘起唇角:“是容辞哥哥送来的。” “容世子眼光好。”宋缊白说。 他默了默,原本想提昨日她偷偷看戏的事,但还是换了个话头。 “阿黎,过些日送你去静香书院读书可好?” 阿黎问:“我不去贤文馆了吗?” “不去了,你容辞哥哥说,给你换个更好的书院读书。” 阿黎对于去哪个书院读书并不在意,乖巧点头:“好,我听爹爹的。” “阿黎乖!”宋缊白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然后牵起她:“走,爹爹送你出门。” 父女俩转过影壁出了大门,却见门口除了宋家的马车外,还停了辆奢华的马车。 车门拉开,露出容辞那张精致俊秀的脸来。 他下马车,先是瞧了眼阿黎,然后给宋缊白行了一礼:“宋伯父。” 宋缊白不解:“容世子这么早来做什么?” 容辞道:“正巧路过,便来接阿黎去学堂。” 巧不巧不知道,但宋缊白清楚,睿王府与襄阳侯府隔着好几条街。 显然,容世子是为讨好阿黎来了。 可阿黎还记着昨日被他打三戒尺的事,扭头不愿看他。 容辞蹲下去:“阿黎,我给你准备了早膳。” “我已经吃过了。” “还有糕点。” “......” 阿黎抿唇,想起那些甜丝丝软糯糯的糕点,没骨气地转回去。 容辞莞尔。 宋缊白瞧着半大的两人怄气,心头直乐。虽然觉得不厚道,可见容辞费尽心思求谅解,莫名舒畅。 他幸灾乐祸地瞧了会,随后叮嘱:“时辰不早了,你容辞哥哥也要去上职,阿黎快去吧。” “嗯。”阿黎给爹爹作揖辞别,上了容辞的马车。 阿黎气性不大,昨日扬言再也不想见容辞,但今日容辞送了好东西来,她立马将“恩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捧着糕点坐在马车里小口小口地吃。 容辞问:“阿黎还生气吗?” 提起这个,阿黎故意板起小脸,伸出两根肉嘟嘟的手指笔了下:“还有一点点生气。” “我给阿黎道歉好不好?”容辞倾身,与她视线齐平:“我昨日误会阿黎了,阿黎没撒谎,是我没仔细问清楚,白打了阿黎一戒尺。” 阿黎早就不气了,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 她扬高声音,正义严辞说:“那以后容辞哥哥可要严谨些,不能乱罚阿黎。” 她偷瞄了眼放戒尺的暗格,问:“容辞哥哥把戒尺藏好了吗?” “藏好了,阿黎放心。”容辞承诺:“以后再也不罚阿黎。” . 隔了几日,阿黎放假,宋缊白索性带女儿去靖水别庄。他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妻子,想着借此机会去探望。 阿黎不知爹爹的心思,高高兴兴点头:“好呀。” 于是,用过早膳,父女俩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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