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吴女士情绪崩溃的时候站在旁边不哭也不笑对不对?” 袁安卿没有与院长对话,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被退回了。”院长还在那边自顾自地惆怅,“回头我领你去看个医生吧,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有时候你的行为方式和其他孩子不同,你明白吗?” 如果这是一场恶趣味的游戏,那么是不是应该杀死对方?袁安卿盯着院长的脸。 袁安卿起身,他拿起了一旁笔筒里的裁纸刀,而就在他杀意迸发的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变为了猩红色,包括那位院长。 袁安卿手中的裁纸刀化为了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灼烧着一切。 这火焰就像是袁安卿身体的一部分,袁安卿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似乎不需要去练习如何使用,就像天生长在他身上的左右手一样。 这里不是精神的世界,袁安卿脑子里忽然有个声音提醒他——在意识世界里,他才是绝对的神。 火焰轰然而起,包裹了袁安卿。袁安卿站在其中,金色的眼瞳与火焰相得益彰。 随即火焰以袁安卿为圆心扩散开来,似乎要将周遭的一切都烧干净。 “嗷!”浊的声音将袁安卿带出了意识世界。 等袁安卿反应过来时,浊已经捂着脑袋躺在他身边了。 “你怎么了?”袁安卿有些诧异。 “你还问我?”浊觉得不可思议,“是你在攻击我诶!” 那种原来算攻击吗?袁安卿伸手放在浊的后脑勺上,替他按压:“是很痛吗?” “当然痛啊!”浊的尾巴已经盘在他自己的小腿上了,“你才是个怪物!你的意志力才是最吓人的东西!”浊想要引导袁安卿发觉力量,哪知道袁安卿直接给他来了个大的。 “抱歉。”袁安卿不清楚自己行为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他见浊都蜷缩起来了,估计自己的能力还挺恐怖……也不一定,浊对疼痛的耐受力是相当低的。 一边安慰,袁安卿一边把被子拉到浊身上,替浊遮住身体。 那种灼烧感并不会因为袁安卿的按压而消失,那是神经上的疼痛。 “我可以抚慰你的痛苦吗?”袁安卿觉得浊这样子蛮可怜的。 “你怎么抚慰嘛!”浊猛地扭过头,恰好与袁安卿对视。 袁安卿刚从精神世界里出来,眼睛还是金灿灿的,而与袁安卿对视的浊却好像被拖拽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 金灿灿的光流动在浊的身侧,那是花海?暖黄的灯光或者阳光?浊说不上来,但他觉得身体的疼痛正在流逝,身上每一寸骨骼和皮肤都被轻抚而过,舒服得想让他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浊在享受了大概两三秒后就迅速挣脱出来。 “要被吃掉了!”浊连忙爬起来,他把自己整个身体都钻进了被子里,蛄蛹着远离了袁安卿,“你要吃我!” “我没有。”袁安卿觉得无奈,他感觉刚才自己触碰到了浊,就像操控火焰一样,他尝试用那点金色颗粒安抚浊的情绪。 “你是个怪物!”浊谴责。 他的尾巴伸出被子,在袁安卿的手背上啪地拍了一下。 力气不大,估计是怕反伤到浊自己身上。 刚才是被打了?袁安卿看向自己的手背。 随后浊的尾巴左右摇摆起来,像在驱赶袁安卿,让袁安卿远离浊。 袁安卿摸了下自己的手背:“我只是想帮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呢?” 浊没有回应,他的尾巴摇得更起劲了。 “刚才被安抚的时候你也没有抵触,我以为我可以那样做。”袁安卿压低了声音。 浊这忽如其来的抵触确实搞得袁安卿有些懵。 不过想想也是,浊的安全区很有可能被自己入侵了。像浊这种强悍的怪物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就像浊的超低疼痛忍受度一样,忽如其来的入侵也让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袁安卿这时候只能选择示弱,他不能在这时候跟浊闹出嫌隙来。 “你也看了我的那部分记忆不是吗?”袁安卿伸手抓住了浊的尾巴尖,他感觉浊尾巴僵了住了,“我从小住在福利院,被领养过几次,但都被送回来了。”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算是朋友了。”袁安卿松开浊的尾巴,果然浊的尾巴已经没有摆动了,“你也开始排斥我了是吗?” 那坨被子被掀起来了一个角,浊的脑袋伸了出来:“那倒没有。” 果然,袁安卿有些想笑,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当着浊的面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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