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已经过了大半,旗木卡卡西这个体术班长算是马马虎虎确定了下来。 但面对着山本老师不在,其他有空的体术老师也懒得对此做多表示的情况,他并不知道这节课该做什么。代替老师发布训练任务吗?不太合适。而且男孩子们已经蠢蠢欲动地去拿来了球,很明显有自己活动的打算。 “解散吧。”卡卡西抬头望天,“下课不用集合。” 小男生们欢呼起来。带土把从课前活动时间捏到现在的球抛向空中,和其他的男孩们一起冲到了足球场。卡卡西在心中盘算着之后几天的训练内容,发现要是对这个下午持旁观态度,自己将会在继开学典礼上无所事事的十分钟后,再次拥有一段不确定长度但绝对同样无事可干的空白。 这似乎不是他想要的。 四岁的旗木卡卡西在父亲“木叶白牙”的影响下,早就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尽快成为上忍,担当起对村子的责任。 变得像父亲一样,甚至超越他—— 他走到操场边,慢慢地沿着地上涂出的白线踱步。那条粗约十厘米的线刚好能被他的鞋子遮住。日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洒下一个又一个白点,有点刺眼。 不,不能算是超越,毕竟那是父亲。 一个在卡卡西的潜意识中,属于英雄和神明的角色;明明不擅长待在厨房,却出乎意料地给了儿子一个温暖的家。 对外,他代表的或许已经不仅仅是木叶的上忍,而已经是无法被轻易忽视的可靠力量。 父亲看自己的眼神中往往带着慈爱和喜悦,也有欣慰。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第一种情感占比太大的情况——因为自己还不够独当一面吗? 似乎是的。 “宇智波同学。”他停下脚步,下意识叫了一声。 三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接着有气无力地朝自己挥了挥手。她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草皮上,一副完全不想参与进自由活动的样子。 头顶的树荫清凉而安全。可能是因为气氛太闲适,操场另一头小孩子们嘈杂的呼喊声太远太模糊,她挪了挪屁股,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卡卡西来坐。 等做完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三秋才意识到不对。 结果卡卡西还真的坐过来了。看着她一瞬间的惊讶和因为过于惊讶而在几秒内变得面无表情的脸,他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三秋措辞出问句。“刚刚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一般这个时候,旗木桑你都在训练吧?” “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他回忆着父亲说这话时的语气,“不然就太辛苦了。” “旗木桑刚刚...是在散步吗?” 他仰躺下去。“算是吧。” 看着卡卡西放松了下来,她也有点胆战心惊地跟着躺了下去。 细密的草叶像高级地毯的绒毛,软软地摩擦着背部的衣服布料。 手指拨弄着草叶,整只手掌伏下去,一下子被绿色盖过。就算戴着半指手套也能感受到痒意。 黑发和白发,对比明显,看起来相当惹眼。 “宇智波同学,难道很怕我吗?” 三秋一边想着“现在他应该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吧”一边不小心着,露出了苦恼和惊讶兼而有之的神色。“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是忍者的直觉。” “你的直觉还真准啊...” 小声嘀咕完这句话之后,她感觉身边的人坐了起来。“居然是真的吗?” “......”错觉吗?今天卡卡西有点话痨噢。 三秋迫不得已地也坐了起来。“抱歉。” 面罩很好地遮住了他脸部的大部分肌肉动向。“你不用道歉。” 他本来想问她为什么要道歉。 又要哭了吗? 完了。 卡卡西观察了几秒,发现宇智波三秋虽然再次露出了有点脆弱的表情,但只是垂着眼睛,没有要哭的样子,这才放心下来。 “你不用道歉。”他重复了一遍,那种面罩勒脸的感觉又出现了。“不过你可以说一下原因。或许这是我的问题。” “...如果我说是因为旗木桑你太可怕了,会怎么样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后,三秋自暴自弃地问道。 太可怕?“不会怎么样啊。”他不自觉地弯了眼睛。 三秋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们好像一直只互称姓氏?“‘卡卡西’和‘旗木卡卡西’,哪个更可怕?” “...哪个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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