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芬冈特的审判结果是毫无悬念的。 他愤怒而绝望的叫喊充斥了威森加摩的法庭,反倒叫官员和陪审团们更加认为他的确罪有应得。 在他被押送离开法庭之前,莫芬突然回头望向坐席上的邓布利多,瞪大眼想说些什么,但是傲罗们封住了他的口,将大门在他眼前彻底关闭。 邓布利多看着莫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有蹊跷,可惜莫芬的记忆太过完美,即使吐真剂也无法让他说出杀人犯的真正名字,于是这件事在法律上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再加上莫芬留有攻击麻瓜的旧案底,他被判往阿兹卡班是铁板钉钉的事。 邓布利多的影响力还暂时无法伸向阿兹卡班,那里负责看守的傲罗油盐不进,可不是魔法部里那群耳根子软的。 于是这位格兰芬多只能将这个疑点存进了自己的冥想盆,随后又被格林德沃攻下法国一个据点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 这几年,格林德沃加快了吞并西欧诸国魔法部的攻势。 魔法界本就缺少军队的存在,魔法部的消失几乎意味着国家的灭亡,剩下零散的巫师虽然也有形成组织的,但始终太过松散,不堪一击。更别提许多巫师都认同格林德沃“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政治理念,渴望重夺世界的掌控,带路党们自己把同胞也灭得差不多了。 法国和英国隔海相望,唇亡齿寒,英国被入侵是迟早的事。邓布利多虽然带着一帮正义人士时不时援助欧洲的友军,但都是杯水车薪,刺杀行动也屡次失败,格林德沃的势力如日中天。 邓布利多不是没有和格林德沃直面战斗过,但不知道是血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得到清晰的胜败。 两人都是理智远超情感的聪明人,也都是目标明确的敌对领袖。 但每次面对盖勒特,邓布利多都不得不承认,他深藏的心魔总会再次破土而出。 18岁的那个夏天,戈德里克山谷的混战里,到底是谁杀死了阿利安娜?! 邓布利多望着眼前明亮的冥想盆,屡次举起魔杖,试图将当年的记忆引出,却都宣告失败。 他被恐惧掐住了喉咙,生怕知道那个自己一直逃避又隐约怀疑的真相。 最后他怒不可遏,一拳击向了冥想盆。 但拳头落空了,冥想盆就像内心的深渊那样深不见底,他没有激起大片的水花聊以泄愤,反而被缭绕的记忆雾体缠了满手,挥散不去,反受其累。 邓布利多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深深地呼吸了下,才再次恢复往日的冷静。 他将逸散的记忆重新放回冥想盆,便幻影移形去了欧洲的战场。 —————————— 在战争的阴云下,霍格沃茨再次迎来了开学季。 赫敏对两人的关系没有头绪,面对汤姆的主动提及一直避而不谈,汤姆只能识趣地保持地下关系,他也不想把她逼急了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现在颇有点自作自受的憋屈。 于是霍格沃茨的同学们以为两人依然因为之前的校园霸凌案而保持着紧张敌对关系。 这可让弗里蒙波特乐开了花。 他忠诚的等待没有落空,简终于看清了汤姆里德尔的真面目,重回正义和光明的阵营。 赫敏敏锐地发现弗里蒙重燃追求的斗志,好吧,他已经明显到众人皆知了。这让她有些苦恼,和哈利的爷爷发展浪漫关系实在奇怪,更别提现在还有那个无赖的婚契存在,这对任何一个追求者,不,对她都不公平。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谈情说爱的兴致了,和汤姆的关系让她身心俱疲,短期内无法再开始,可能在汤姆的阻挠下,也无法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赫敏决定把心思放到事业上,开始提前准备七年级的NEWTs考试并暗地里去有求必应屋练习魔法。既然她能否穿越回去遥遥无期,那么充实自己是最踏实的选择。 所以弗里蒙只能看着赫敏再次忙碌起来,还不敢多在图书馆打扰她。 好在还是有公共课可以当同桌的。 这节课是魔药课,是为数不多弗里蒙从赫敏室友手里夺来的同桌机会。 他有些掩饰不住的开心,尤其看到汤姆里德尔坐得远远的,同桌还是那个蠢货卡罗。 斯拉格霍恩敲了敲他的桌子,将弗里蒙的思绪拉了回来:“波特先生,请告诉我这节课的内容。” 弗里蒙手忙脚乱地翻起了课本,最后在赫敏的提示下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页数。 “是迷情剂,先生。”他答道,偷瞄了一眼赫敏。 赫敏当然没有理他,而是专心地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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