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败下阵来。 又是一阵强劲黑风扫过,飞沙走石间,桑伶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就带着谢寒舟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桑伶紧捂住胸口,又气又怒,最后竟吐出了一口血: “你们可知他是谁吗!他是天道宗弟子,修真界第一大宗门掌门亲传弟子!要是被天道宗知道你们将他残害,你们绝对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头颅们疯狂大笑,笑声嘲讽不屑,高挂于半空,猖狂至极。 桑伶捂住心口,似乎是伤的不轻,在吐出那句话后便倒地不起了。 事情已成定局。 头颅们向下俯冲,如秃鹫扑食,势不可挡,发出“桀桀桀”的反派必备笑声,山崩海啸般,自然而然首先冲向最吸引他们的谢寒舟,似要将他剥皮拆骨,吞进腹中。 “你们还真是残忍至极啊。” 状似一声痛斥,桑伶一副不忍目睹的样子,微微侧脸屏住呼吸了。 心中却在倒数,如果数到最后谢寒舟还没清醒,她再…… “咔——”的一声。 那是头颅张开了大嘴,骨骼发出的摩擦声。 可。 意料之外,也是预料之中。 就在桑伶垂眼,静静等待那边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时。 一道雪色剑光,寒光乍起,清亮灼目到眼皮都被刺痛,就这么轻松划开了黑雾,一剑挡开了鬼怪的吞噬! 五个头颅一阵呕哑痛叫飞远。 …… 得,不用她出手了。 谢寒舟执剑缓缓起身,薄唇紧抿,睁开了眼睛。 眼神清明冷漠,微微蹙眉,扫视身周,显然已经解决了那旧症,毫无枷锁沉疴的模样。 最后,他平静的望向还倒在地上的少女。 而桑伶,虽说有所准备,但还是被那极清极亮的一剑变故惊到胸腔的月石都骤然跳动,如同牛皮大鼓被人拿锤子咚咚接连的敲响—— 还好! 还好她向来谨慎,还好她将戏做了全套,还好身上的伤可都是实打实的挨着了。 只是作壁上观,又只是暗中推了谢寒舟送入鬼口的设计,现在看来毫无破绽。 平息心潮,桑伶面上已转为极是惊喜开心的模样: “仙君!你真的没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好看的裙子早就被黑雾腐蚀的乱七八糟,连着嫩白的脸肉上都有血污,显然受伤不轻。 谢寒舟的眼神在那道血污上盘桓很久,面前少女眼眸里倒映着一片水色,惊喜意外里带着几分委屈,正气鼓鼓的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让他撑腰。 他思及意识混沌前,那句古怪的关切,她是真的没想要置他死地,意欲逃跑? 她竟然一力保护,不惜自身? 他垂下眼帘,谅她刚刚为救自己受了伤,刻意收敛了眼里的怀疑: “无事。” 没想到下一秒,就被馨香柔软抱了个满怀。 桑伶两只如白藕般的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上,胸腔相合,似乎将所有的身体全都交给了他,哽咽出声道: “都怪我太没用了,仙君……本只是不想拖你后腿,所以打算躲远点,谁知仙君你旧伤复发,我又怎能丢下仙君……自是护仙君左右,全力对敌,我、我一直等你苏醒......我刚才对战的好辛苦,又是受伤又是流血,幸好,幸好你真的能醒过来......” 说话似乎语无伦次、磕磕巴巴。 但该说的都说完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个清楚。 谢寒舟:“......” 你真的盼望我无事? 他来不及应答,就感觉到领口处上一阵热乎乎的潮气,伴随着一股眼睫被擦过的麻痒,湿意遍布衣襟。 桑伶哭了? 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推开,指尖在乍然触到一抹光滑如暖玉的肌肤时,才恍然想起她的衣服在刚才的对战中划破了不少,还有密集腐蚀的血口子。 他这个动作好像太过不近人情,最终那只手中途转换改成了轻轻的落在脊背,透着安抚。 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贪吃好色的傀儡,纵然会逃跑,心思或许没那么重。 谢寒舟见桑伶哭完了,便提剑专心应对那重新飞到半空,隐藏在黑雾中蓄势待发的头颅。 桑伶见终于把谢寒舟糊弄过去,虽推谢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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