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似从没不变过。 恍惚她在封家遭受的一切都是一段枕上黄粱梦,黄粱熟了,谢寒舟来了,这一切的噩梦都会醒了...... 桑伶平静的避开了那只手,缩进角落,更不愿意出来。 虽然是噩梦,但她需要清醒,一直清醒...... 她是傀儡,没有再第二次的生命,她必须好好活着,不要像那些死的透透的大妖们一样,灰飞烟灭后,连一把灰都留不下..... 那手没有坚持多久,在桑伶的拒绝配合时,选择收了回去。 即使已经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桑伶吐出一口气,却在下一秒,顿时惊呼出了声: “谢寒舟!你在做什么!” 那人霸道的将她整个人都从角落里抱了出来,头脑被单手扣住,身躯紧贴,连着纤细双腿都依着惯性被迫缠在了对方的腿上。 姿势暧昧,春意盎然,又带着一种从未有过,不容拒绝的霸道。 桑伶被迫感受着两人近乎为零的距离,呼吸交缠,冷香混着暖甜馨香,重新混成新一种的味道。两人似乎重现了花源乡当日情景,回到了当初。 可也只是恍惚中的滋味。 此时两人一个冷脸,一个平静,早已没了那股子该有的感情。 心口的缠心咒又因为两人这极近的距离,慢慢变得缓和,像是一汪春日里流动的小溪,川川涌动,生生不息。 桑伶抬起右手,狠狠搓了搓心口的位置。她只感觉心头的缠心咒鼓噪,影响着心情。 她被这种莫名影响,都不知自己该对谢寒舟说些什么。 想来想去,她直接厌烦开口道: “你将我放下,我给你贴着就是。我腿现在很酸,仙君。” 最后一句,竟是机缘巧合的重复了之前在花源乡的那句。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怔。 谢寒舟神色莫名的眼落在桑伶的面上,似乎是在透过她的脸找寻另一个人的影子,又似乎是真的在认真的看她。 眼眸里翻腾的情绪太多,复杂的纠缠在了一起,一时竟没有察觉桑伶脸上被乌发藏起来的白骨。 静默间。 桑伶不想再去理会对方的古怪,又害怕脸上的白骨被瞧见。 她挣扎着想要从谢寒舟的身上下来,谢寒舟的手却是丝毫不松,犹如铁铸,将人扣得死紧。 左扭右扭都不能走,桑伶被扣的火气都上来了,牙齿一磨,直接咬上了对方的手臂! 可惜冰山就是冰山,一口下去,她感觉自己真啃上了冰块,险些没错了牙帮子! 牙齿隐隐作痛,桑伶齿间一磨,更是恨的牙痒痒。 “你快放开我!谢寒舟,几日未见,你怎么还听不懂了人话?!” 谢寒舟没有说话,垂眼不动,将自己冻成了冰雕,不闻不动。 见对方还不放手,桑伶忽的冷然一笑,嘲讽道: “谢寒舟,缠心咒发作,才逼着你来找我?九层塔从来都是关妖邪的地方,今日你来,还穿着这守门的轻甲,看来也是鬼祟行径,不愿张扬你和妖邪过从甚密的关系啊。现在缠心咒已经缓和不少,你也好走了!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我倒是就要看看,这天下人会如何看你呢!” 谢寒舟看着对方那从未有过的冷然表情,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从来都是在对着自己笑,亦或是带着目的的撒娇求饶,全没如今的冰冷。 谢寒舟一愣,松了手,让她下去。本能的动作轻柔一带,见桑伶站稳身子,又负手收了回来。 对面桑伶一下来却立马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只留了一个侧身,僵硬的立在面前。 垂目,眼神落下宽大的衣袖,那白骨森森就这般轻易被遮盖了过去,无人发现。 就像此前。 她被谢寒舟轻易抛弃,被封家阵法绞杀,被封家之人欺辱,被关进九层塔监禁。 此间种种,谢寒舟竟是什么都不解释?还是觉得他没错? 心头那点堵,变成了闷,直愣愣的梗在喉咙。 “你可以走了。” 心神回转,谢寒舟眉心一蹙正要解释,对面那踏雪却是从强大的震惊中回了神,凄惨一叫,震惊至极: “缠心咒!!” 声音喑哑,宛如兽类垂死前最后的哀鸣嘶吼,却还能清晰分辨出她认出了缠心咒! 谢寒舟转眸看去,目光冷凝直直刺来,像是冰霜利剑带着杀意,踏雪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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