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遮遮掩掩,原是如此。” 衣袖下是一只纤若无骨的手,只是手背和手腕处有一道深至白骨的伤口,突兀落在其上,周边伤口肌肤都已愈合,只除了此处。 一眼望去,就像是被凭空掏走了血肉,既狰狞又恐怖。 少年习惯露出一副笑面来,将手收回,挑着的那点衣袖自然落下,白骨伤口重新被衣袖盖住,重归之前。 脚边。 被人这般轻易撞破了秘密,桑伶还是毫无察觉,只被梦魇重重纠缠,难以脱身—— 周遭都是火,那火光不是山洞里祥和温暖的火,而是一种带着燃尽一切的灵力气息。 这是灵火! 法阵中心。 邪祟嘶叫直冲过来冲击法阵,法阵中原本应该威力强大的灵火,因为主人的低微修为,只能发挥十之四五的威力。 邪祟不过几次冲击,就已经能勉强抵抗住灵火的灼烧,冲到近前! 她被气息锁定,根本无法逃离,周边空无一人,勉力提剑应对几次,却只受到了更严重的伤。最后,她拼着不要命的打法,才勉强激发了灵火,将那邪祟暂时赶出法阵。 口鼻间都是血,剩下来不多的灵气全被她用来启动通讯玉佩。 一次,两次,三次……无论多少次,对面那人都是没有回应,身上所剩的灵气也被消耗枯竭了。 “没有,没有回答,为什么不来回答我!” 眼前模糊,胸腹剧痛,一道从左腰横穿到锁骨下的伤口。那是她刚才最后赶出邪祟,邪祟还给她的致命一击! 每一次呼吸,都能带出更凶涌的血液来,白色道袍已经被血浸透了,还不住地往下继续滴落。 法阵外,邪祟眼神贪婪暴虐,被桑伶身上的血气激出更大的凶性来。 终于,那法阵中心,“噗”的一声,碎了一个角。 邪祟见没有阻拦,一个纵身,已经扑到了近前,近到她能清晰闻到那股腥臭之气。 她眼睑微微一合,苦笑一下后,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神情。最后,手掌弯折向着胸膛一拍,一口心头血从口里吐出,全喷在了法阵那一角,以血成线,叠加灵气重新补充。 阵法威力被强行提高,法阵中间这个不容于世的邪祟东西,被冲天厉害的灵火一下绞杀成灰,再无威胁。 吐血倒地,视线的最后,是两个人相携而来,神情震惊却并无多少担忧。 其中一人,就是她之前通讯玉佩想要呼唤,却没有回答的那个。 眉眼冷咧,垂下看来的视线,再配上那微微皱起的眉心,带出了点不耐烦的味道。 她满心怆然: “没了心头血,我根基毁损,这般才堪堪能保下一条性命。可你,你明明可以救我,原来竟是和她在一起。” “谢寒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吗?” …… “日上三竿了,还不醒?” 桑伶骤然睁开了眼睛,梦境里那种令人窒息的心碎感太过于真实,真实到她此时还感觉心口隐隐作痛。 手下想要撑着起身,手臂却酸软的使不上力气,一下又跌回到原处,冷汗瞬间遍布全身,内衫全湿。 脑中迷蒙,梦中情景和真实的接近于现实的痛心感觉交织叠加冲击着神经,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发生.....什么了? 她之前是在做梦吗? 空洞的眼眸里,清晰印上一张干净清澈的脸,那人露出担忧的神情,嘴巴开合数次,似乎在说些什么。 “嗡——” 耳边一直有一种嗡鸣声,尖锐的声音,荡开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那人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伸手扶过她的肩膀帮她坐起,唇边有一点温温的感觉传来,手指捏开了她的嘴角,将一盏温水喂下。 那点温温的甜意,从喉间滑落而下,最后落进胃里,温暖了整个身躯。 热气起了,耳边嗡鸣声瞬间消弭。 一道干净清澈的嗓音也适时传进耳边。 “你好些了不,怎么突然脸色惨白如鬼的醒了过来?我不过就是叫你起床,你的起床气不会这般大吧?那我下次不叫了?” 漫不经心,带着点戏谑的音调,可其中关心担忧的意味也不少。 桑伶愣愣地看着他半响,忽地眼眶里竟起了许多泪,流了满面。 “我做了一个噩梦,很吓人的那种。” 少年疑惑的歪头看她,忽然“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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