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广宁脸色一肃说:“当然,这也是朕想召见那小子的意思,但两位爱卿又说,那小子不可控,朕就想不明白了,不可控,朝廷又如何使用他?” “皇上,臣说过,交换,给他想要的换朝廷想要的。他喜欢交易,只看重交易,那我们就跟他做交易。比如,那小子为什么要与常山结拜,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认识盖知府?他可不仅仅是为了推广他的火水灯,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卖东西,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行动,他肯定还更吸引我们的东西,他也想得到他要的东西。”孟忠笑了笑说,“常山,是也不是?” “老将军,你不是都听到了?他要卖我们军马。”吕文宽看了一眼龙广宁后说。 “呵呵,这就对了,军马是大颂极需要的,皇上已为军马的事操碎心了,这小子千方百计的帮朝廷弄军马,这是卖好与朝廷,他绝对不是为了赚那点蝇头小利冒这个险,他所以这样干,是要得到他想要的。”孟忠很肯定说道。 不得不承认,孟忠这老家伙,真的非常中肯,马汉山真的不稀罕当官,更不稀罕俸禄,至少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当官的兴趣。 孟忠看得更准的是,马汉山确实就是想交易,和朝廷交易,这也确实是他弄军马的原因之一。不然,他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险去贩马。当然,作为抗胡名将马扩的后代马汉山也是有爱国心的,他不希望大颂被东胡或北蒙完全侵占,他希望大颂强盛,甚至收复河山。 不过,有一件事,吕文宽和孟忠都错了,他们都以为马汉山不想见皇帝,事实上,马汉山愿意见得很。 要做生意,当然是和最大那个老板谈是最快最实在的,皇帝是大颂的大老板啊,和他谈妥了,啥事都好办了。 “那他想要什么?”龙广宁问道。 “我想,应该是安全。”孟忠顿了一下又说,“他一个小小的寨子,弄出那么多先进的东西,赚钱是肯定的。钱多了,就有会人眼红,所以他要找靠山,有了靠山,那些想咬一口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就可以安心搞他的事情了。” “他投靠朝廷岂非最可靠的,难道朝廷不是最大的靠山吗?”龙广宁有点来气。 朝廷确实是最大的靠山,所以马汉山也是瞄准了朝廷的。 但让朝廷做靠山,和为朝廷效力,完全是不一样的。说白了,马汉山不相信这个朝廷的官员。 这一点孟忠居然也明白马汉山心思,他十分大胆的抬头看着广宁帝说:“皇上,如果我说,他不相信朝中的官员,皇上会不会很生气?” “其实,我也不相信某些人。”吕文宽居然也胆生毛了,竟然当龙广宁的面说这样的话。 龙广宁不吱声,脸色很难看。 他当然明白,这两位武将为什么这么大胆说这样的话,那是因为,朝中一些人实在太过分了,实在太伤人了。 “唉,两位爱卿,事也时也,再说下去,我们便有指责先帝的嫌疑了。”沉默了一会儿,龙广宁叹了一口气说。 大颂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种境况,实实在在是因为一些所谓的“祖宗家法”造成的,这些所谓的祖宗家法,就是建国皇帝定下的一些规矩骄纵了一部分人,这部分人仗着祖宗家法,不仅仅打压武官,也打压皇权,甚至还凌驾律法之上。更因为祖宗家法使得大颂冗官深重,豪门横生,几乎达到积重难返的地步。 这一切,都是不利于国家发展的因素,这些原因,孟忠吕文宽之流看得到,龙广宁也是明白得很。但却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因为,有些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他们真的不敢动,那些因这些祖宗家法获益的人也不让他们动。 比如土地问题,赋税问题就改革过几次,每次都死不少人,却没任何好结果。 “皇上,我觉得,或许,那小子可以让大颂自动革弊。”沉默了一会儿,孟忠又把话题拉回到马汉山身上。 孟忠说的革弊就是革除弊端,也就是改革的意思。 “孟卿,此话怎讲?”龙广宁展颜说。 “我听说,瓦缸寨的寨民,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劳动结构都与其他村寨完全不一样,至于具体是怎样的,我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一个小寨子,突然可以富裕起来,除了那小子个人有本事之外,更重要的一定是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办法。”孟忠是武将出身,他能想到这么多已难能可贵了,让他说再多真是难为他了。 “对对,那小子的练兵方法很厉害,范统制已在做准备,准备选择一个队去瓦缸寨体验、学习……。”吕文宽又忍不住说话了。 “唉,那小子真是妖孽…是…是福星…孟爱卿,你赶紧说说,怎样才能令这颗福星给我大颂带来福气。”龙广宁真的有点急了。 “皇上,急不得啊。”孟忠顿了一下又说,“皇上,他现在只是一个大孩子,虽然绝顶聪明,但毕竟心性还没定,臣认为,皇上可以多给点时间观察…待了解更多了,再定一套与之交易的方案……。” 事实上,孟忠心里是有想法的,但他有想法却表达不出来,只好让龙广宁慢慢观察了。 “那,孟爱卿认为,现在我有必要召见那小子吗?”龙广宁其实很想见见那个妖孽一般的马汉山的,对他来说,天天与朝中这些老油条对话,早就腻得很了,被困宫中的他,极想了解外面的真实情况。 要了解真实情况,只有完全没有官身,又有胆子的人才敢说。所以,他更想见马汉山。 “不能召见,但可见见。”孟忠说。 “卿何意?”龙广宁看着孟忠说,“卿的意思是,让朕悄悄见他?我堂堂一国之君……。” “皇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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