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夏看艾草神色认,不像是临时起意,“那我每月给你发俸禄,留你吃喝。如果需多余银,你画个手印就行。” 梁夏继续磕瓜子,“万事小心,跟消息比起来,你更重。” “好。” 人正好在进门前把事说完,艾草不想跟别人接触,只目送梁夏进,自己又像个灰色破旧的麻袋,随着风被吹到别人墙角下。 光靠她一人肯定探听不了多少消息,艾草黑黝黝的大眼睛磕着瓜子盘算着,明天领了俸禄后,就多发展几个小乞丐。 到时候有了规模后,她就把她的小组织取个名字: “影。” 梁夏的影子。 梁夏生,影子在。梁夏死,影子无。 “爹,我回来了。” 梁夏推门进来。 里只有季晓兮,窦氏出了,说梁夏晚上可能会回来,他买点菜。 看见梁夏,季晓兮这个占着梁夏屋子的人有些局促。 虽心虚,她眼睛忍不住好奇地盯着梁夏看,嘴上没说什,可脸上写满了震惊跟钦佩。 梁夏居然的赢了宗室,那可是手眼通天的梁佩啊,季晓兮虽然不知道梁佩有多少人手,她印象里,任何地都有宗室的人。 像是一双双藏在暗处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凡她有不听话的地,轻则言语训斥,重则不给吃喝。 虽贵为皇上,可到底就是个傀儡,宫里上上下下都是梁佩的人,根本无人在意她多吃了一顿是少吃了一顿。 季晓兮也反抗过,代价便是被最惨烈的毒慢慢毒哑,先是口不能言,再是耳不能听,最后是五感全失,陷入黑暗不知道多久才进入下一次。 她对梁佩的畏惧,源自于被折磨过,害怕甚至植进骨子里。 若不是来来回回被折腾崩溃了,季晓兮根本不可能动找梁佩。 她那是自暴自弃了,想的全是来吧,她就看看能再重复几次才能结束这鬼打墙一样的生活。 老娘她迎难而上! 只是意外的是,这次跟她前六次不同,好像有了变动。 季晓兮没了性命忧后,又开始担心梁夏会跟她以前一样,落入宗室手里成为傀儡,更害怕梁夏不听话,被宗室毒死或直接杀了。 是那样的话,季晓兮会觉原本属于她命定的灾祸,掉到了梁夏头上。 这让她如何面对窦氏。 最崩溃的是这次明明不同了,如果结局却是跟以前一样,季晓兮会彻底失希望。 现在看梁夏好好的回来,季晓兮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她莲花座上的菩萨一样。 神! 梁夏怎就做到了呢? 她好奇,索性直接出来,“你怎做到的?” 季晓兮扯着袖筒擦拭板凳示意梁夏落座,提起茶壶给她倒水,小二姿态十足。 她这几天当跑堂,总算找到一点小二的感觉。 来来回回当了六次养尊处优的皇上,她在后厨刷碗的时候想的都是: 这是什粗糙瓷碗,也配让朕来刷。 随即一想,享受的代价是反反复复的死亡跟被眼睛监视,季晓兮瞬间打个寒颤,顿时觉手里的青瓷小碗可漂亮啊,她是太爱这种自己动手刷碗的日子了! “激恼梁佩我会,然后后面的那些呢?”季晓兮眼睛亮起来,恨不拿着本子把梁夏说话都记下来。 万一,她是说万一再“鬼打墙”,她第一步就搞死梁佩。 虽然艾草说季晓兮动联络过梁佩,梁夏看人的眼光是挺准的。 季晓兮眼神干净,没有多余算计,至于为何找梁佩又突然反水,梁夏想,她应该有自己非不可的理。 这些事,她知道就行,季晓兮不动说,她就不多。 梁夏教季晓兮,“梁佩有恃无恐肯定是后面有招,我只需知道她的招数是什,她有哪些人,然后……” 季晓兮听的一脸茫然。 大夏她说法了吗? 为什她听不懂呢。 官员名录怎翻才能翻出梁夏说这些线索?怎事先跟罗萱通气,让她提前观察御林军里有异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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