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季节没有炭,言佩儿会像春季的花栽进了冬天里,活活冻死的! 她扁嘴,她委屈,她犹豫挣扎半天,慢慢裹紧己身上的官袍,幽怨坏了,“几个钱啊,要我这样辛苦。” 言五,“……” 言佩儿做为全球首富之女,一个活在玛丽苏小说里的纸片人千金,身上挂着“公主”“作精”“万千宠爱集一身”标签的少女,睁开眼睛就是己的八百米大床,要出不是修到床边的传送带就是私人直升飞机,这样的她,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己会因为碎银几两而起早贪黑。 她就是做噩梦也没想过,己会过这样的日子。 不是从公主变成灰姑娘,她觉得己是从公主变成了黑奴,上朝卯养全家。 言府的人何德何能啊。 之前她八个哥哥让她多看两页书,她会发脾气,更别提让她干活了,那她不得直接螺旋升天! 可现在言佩儿没办法,从小说里的纸片人变成了活人,要是想活命只能这么做,因为不上朝不当个死谏的忠臣她会死的。 不是冻死,而是真的就死掉了。 她没了,玛丽苏小说界也就没了,她的全球首富爸爸全球明星妈妈及八个在各行各业优秀出众的超模身材的哥哥们,也没了。 所有重担压在了弱小无助又能吃地瓜的言佩儿身上,可她哪里会这些。 就像如今顶着风前行,边知道己不会被风吹走,边害怕己被风吹走,挣扎煎熬,忐忑害怕,每一步走的小心翼翼,看起来很是稳扎稳打。 目送言佩儿一步三回头地朝宫里走,直到看不见那抹身影,言五笑着松了口气。 她抬手抹己并不存在的汗,“可算能消停半天喽。” 至少让大人多出去看看也不是坏事。 轿妇是言家己人,瞧不见言佩儿的身影了,敢低问,“言管家,真不找个半仙过来给大人看看吗?” 大夫说言佩儿是被砖头砸坏了脑子,这有一些比较奇怪的举动,及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词,像是换了个截相反的性子。 原本的言佩,隐忍沉默,任劳任怨为国为家。 现在的言佩儿,作天作地,要这要那,一言不合就掉眼泪,比男人娇气,比不懂事的幼儿还难伺候。 如今还好了一,至少多劝两句还是能爬起来上朝的,半年前刚醒那会儿,叫折腾呢。 尤其是刚醒来没多久,就被陈家的二小姐陈妤果炸了满身粪,她恨不得当场去死。事后更是直接在浴桶了泡了半个月,皮肤全皱了,每日生无可恋,说她“脏了不能要了”。 结合这半年来的种种,言佩哪里是换了个性格,这简直就是换了个人啊! 轿妇琢磨着,该不会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上身了吧。 言府上上下下想着,言佩的病总会好的,总会变成前那个撑起言家重担的支柱,成为所有人的天,这一日两日咬牙忍下去。 可如今半年了,她这“病”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言家也有人忍到了尽头,今日借着轿妇的口说给言五听。 毕竟按着言佩儿的性子,出一趟不可能不作不闹的,她要是乖乖的任劳任怨,那就不是她了。 有人让轿妇借着她今日的闹,暗示言五找人给她看看。 整个言家,除了言佩,言五这个五岁的是最有管家权的人。 言五笑了下,“哦?” 轿妇没来由心里一慌,但她收了银子就得办事,只能按着别人教好的说,“往日大人不出还好,如今上朝了,她的异常肯定会被越来越多人发现,与其被人指指的怀疑,不如咱们己家想办法。” “找驱魔驱鬼的来看看,如果没事,正好堵住悠悠众口。如果真的被邪附身,那便直接除去!” 这么想的人,言府上上下下,不在少数。 她们要的,是前那个性格的言佩,不管现在的言佩有没有被附,不是她们心里的那个人。 可言佩身上又挂着正三品的官职,是言家小辈们拍马努达不到的高度。 这些人既想要言佩的身份地位,又不想要言佩现在的性格脾气,于是连鬼神之论想到了,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啊。 言五早知道她们会这么想,如今真听到了,还是难免有些心酸,替过去的言佩感到不值。 她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宫,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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