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来来回回的告状,像个娇惯长大没受过委屈的年,恨不得哭给所有人听。 廉鹤只当她傻了,谁知道她疯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群臣的目光落在廉鹤身上,廉鹤尖轻轻颤,抬眼看高位上的那人,正好对上她干净的眸子文气的脸。 梁夏温和一笑,靠在椅背上,无害的像个学生,熟悉的音调响起,“廉鹤啊。” 音像寒冬腊月刺骨的冷风,直接吹到人底。 “说说吧。” 廉鹤浑身血液从脚底板凉到头发梢,连呼吸都觉得疼。 她上次这个调调喊的是“梁佩啊”,看看梁佩如今是何下场。 “臣、臣实在不知道御史大夫在说什么,言大人身御史大夫,觉得臣德行有亏参臣,那臣认,可是莫须有的罪名想安在臣身上,臣实在不从。” “你是哪盘小点,还值得我冤枉你。”言佩儿下巴抬到天上。 “皇上,言大人似乎有些反常,”有人混淆视听,“说得话,不能全信。” “言大人反常与否,跟她参廉鹤一事有何系?言大人既然说上次参齐敏齐大人一事是受人挑唆,那便查实此事,还三位大人一个清白。” “言大人若是受伤未愈,那说得话便不能算作清晰时所言。她参廉大人的事,也可能是记忆混乱记错了,把自己做的事栽在别人身上。” “这位大人,您在太医院身居何位啊?您这么会断病,来什么前朝,直接去后宫太医院任职便是。” “你——” “我实话实说,”开口怼人的是礼部尚书戴大人,原礼部侍郎齐敏是她的下属,“皇上,臣请求彻查此事,还齐敏齐大人一个道,齐大人只是体恤贫苦学子这才提议发放津贴,绝无拉拢门生之意啊。” 言佩跟廉鹤的事,争论比较大。 清流保廉鹤,权臣恨不得她们内讧打起来。 “冯相觉得呢?”梁夏看冯阮。 冯阮颔首,“臣自然支持查清事真相,还清者清白。” 清流立马不干了,事是交给冯阮去查,廉鹤大人就是没事也能查点事来。 谁人不知道冯阮想借此次机会插手她们御史台的事。 清流寻找自己主骨——言佩。 大人您说句话啊! 言佩儿站在梁夏身边,跟李钱一个站位,对着廉鹤的方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小人得志”找到靠山的模样。 “……” 这事自然不可能让冯阮一人查。 梁夏看向言佩儿,“事既然在御史台,你做御史大夫,那便协同冯阮查清此事。朕相信你会秉执法,担起御史的责任,扫清奸佞还朝堂一片晴天。” 她说这话时,东方天际微白,些许光亮透过天空的缝隙斜着照过来,驱散原先的昏暗,映在梁夏白净的脸上。 她眉眼舒展,脸蛋好看,神色认真,眸光专注,一脸信任。 本来不想干的言佩儿犹犹豫豫,“那行吧,我试试。” 听起来就好难啊,但梁夏又很相信自己。 言佩儿走到冯阮身边,挺胸抬头,斗志满满,“咱俩加油啊。” 冯阮,“……” 下朝时,冯阮借探讨务由,走到言佩儿身边,“言大人。” 是问三角函数呢,还是问巴啦啦小魔仙呢,这看起来年龄不像很大的样子。 冯相双手抄袖很是难。 言佩儿侧头看她,认真的说,“我想先回去睡个回笼觉,有事你可以跟我管家言五说,我睡醒了会知道的,如果很紧急,她会叫醒我。先就这样啦,拜拜~” 拔步床虽然没有八百米,但凑合一下也是能睡的。 言佩儿今天的精力消耗完了,需回去休息。她说完人直接就走了,留下冯阮整个人呆在原地。 她一句话没问呢,又好像不用问了。 这一看就不正常啊。 是敌是友不清楚,且借着这件事再看看吧。 下完朝,礼部就在准备接太君后进宫的事了。 各项仪式摆完,去接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窦氏被安排坐着凤辇进宫,排场铺张阵势浩大。 而群臣会站在望水巷口迎接,护送凤辇,步行送至宫里寝殿门口才停下,皇上则在宫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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