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说开,彼此递个眼神就道对方的意思。 陈乐时想到什么,眼睛缓缓睁圆,蔡甜莫名有些紧张,背在后的手指微动。 总要被她道的,或许,她早就道,毕竟陈妤松那张嘴,什么都往说。 陈乐时开口,连带着声音都哑了多,“老蔡啊,甜甜,虽说如今大夏已经成材,但手并无多少权力,可千万不能觉得完成了任务 ,然后想不开啊。” 陈乐时上前一步,踩着台阶,仰头握着蔡甜的胳膊,“我们不能没有啊!要是我家松跟果还没考完春闱,都指着押题呢。” 蔡甜,“……” 教授的任务是结束了,但监督跟押题还没有。 陈乐时想的也没错,抚养大夏大梁培养一个好皇上,乎成了蔡甜的执念。 如今执念完成愿望成真,蔡甜要么退隐要么寻死,没别的追求了啊。 蔡甜抿着唇,已经开始怀疑陈乐时当真是她好友跟己吗。 “前两天回家我就担心,怕一时想不开,”陈乐时低头看着怀的酒,眼泪都快来,“如今这算是临别礼物吗?我定好好珍惜。” 她看蔡甜,“还有、还有别的事情要交吗?只要不花钱的,我都尽力办成。” 蔡甜,“……滚。” “好嘞~”陈乐时瞬间松开她,脸上的表情也由悲伤换成了开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听这语气就不像寻死觅活的样子。” 她招呼蔡甜,“来喝酒。” 又让人,“拿两个杯子来。” “我待会儿早朝,陪喝不了太多,浅浅饮上一杯聊表陪伴。”两人在屋桌边坐,陈乐时开酒倒酒。 “接来有什么计划?”陈乐时问。 蔡甜准备明示,“宫中在招太傅。” 陈乐时一杯酒进肚,发出舒服的慨声,“好酒。” 蔡甜次明示,“可有举荐的人选。” 陈乐时捏着酒杯,“这酒当真不错啊甜甜!” 蔡甜沉默,陈妤松之所是那个性子,全是她娘言传教。 陈乐时视线跟蔡甜对上,这才经分,“啊?太傅啊,……没有人选,拜果子所赐,我在文臣清流中,半个好友也无,哪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蔡甜,“……” “哈哈哈行了,大清早的不气了,”陈乐时说,“有事直接说一声就是,咱们姐妹两人还至于整这些虚的?” “是帝师,进宫做太傅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还怕有变故啊?” 是有一点但心。 蔡甜见好友这么说,多少松了口气。 陈乐时慨,“不过多亏来这一趟,不然我也喝不上这么好的酒。” 她笑,“阿玥,替我谢谢玥太君后。” 要不是因为窦氏,蔡甜不会特意清晨赶在她早朝前,跑这一趟。 蔡甜微楞,默默红了双耳朵,垂眼睫慢慢抿酒,“莫要胡说。” “我哪胡说了,我也就跟自己儿八经说说。” 陈乐时还有早朝,不能喝太多,剩的大半坛被她封好藏起来。 她防贼似的,“不能被果子看见了,上回我好不容易得的好茶饼,她说闻着怪香,直接掰开腌茶叶蛋了,整整一锅,她吃了三天我哭了三天。” 有陈妤果这么个小辈,是陈乐时的上辈子欠的债啊。不能提,提起来都是泪。 陈乐时拍拍官袍,问蔡甜,“回去?挤我轿子,我送一程。” 蔡甜摇头,手搭在后,不道哪掏了把量衣尺出来,看得陈乐时目瞪口呆,勾着头往她后看了好眼。 蔡甜微微笑,“来都来了,我去看看陈妤松陈妤果起床念书了吗。” 尺子拍着掌心,“春闱在即,大夏都起来上朝了,她俩是怎么好意思继续睡的。” 陈乐时心道当两人的分配果然是对的,当老师,还得是蔡甜,她就比较的心软,遇到陈妤果那样的,都不去手。 蔡甜抬脚往后院走,人还没到陈妤松的院子呢,就听见陈府的人们一个接替一个往递消息,大声喊:“蔡夫子来了——” 那阵仗,堪比烽火台点狼烟吹号角,就差说“敌军杀进门了”。 陈妤松床上弹坐起来的时候,蔡甜已经到了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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