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后退。
脚步声响了起来,从容且不迫,甚至有点悠闲。
不知何时,炭治郎已经恢复了直立行走,但他却穿着鬼舞辻无惨的黑色西装,戴着那顶花里胡哨的礼帽,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
他揽住茑子姐姐扛在右肩,左手和左肩上,还各有一具尸体。
义勇睁大了眼睛,疲惫的而身体被更深的恐惧所笼罩。
剩下的两个人是锖兔,还有祢豆子。
他们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仿佛是在谴责义勇一般。
就连他们,也都被鬼化的炭治郎,残忍的杀害了。
“干嘛露出这副表情呢?”
炭治郎居高临下地看着义勇,用鬼舞辻无惨的声线说道:“我早就说过了,猎鬼人脑子都有问题,居然会想要对付我。”
他用沾着茑子姐姐血液的骨头擦去义勇脸上的泪水,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把我当成洪水、地震、火山爆发不就好了吗?难道会有人妄想要报复天灾吗?”
“明明只要换一种方式思考,就能很轻松的活下去,找份零工好好生活一点也不难。”
“结果现在怎么样?你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几乎所有重要的事物,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泡影。老实说,看到你这么痛苦,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说到这儿,炭治郎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出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
“哦,我忘记,还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好像还活着。”
义勇的心跳停止了一瞬,他知道炭治郎所说的那人是谁。
【是鳞泷师父!】
“哎呀。”
鬼化的炭治郎猩红地眼睛,若有深意地瞄了眼锖兔和祢豆子的尸体。
“当年没有送拜师礼,如今刚好补上呢。他老人家看到这两件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我和他们,都是鳞泷师父最关心的孩子呢。”
说着,他转过身,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迈出步子。那里是狭雾山的方向。
“当然,我会告诉他,送这礼物,还多亏了你的帮助。
“就这样活下去吧,富冈义勇。
“永远被更强的人保护,永远都能在战斗中生还,明明是最幸运的那个,却偏偏要带着那张最不幸的脸生存着。
“就这样吧。你就和我一起,永远永远地活下去吧!”
【炭治郎!】
义勇惊愕地看着炭治郎越走越远,心中发出了悲戚地呼喊。
【求求你!醒过来吧!】
【求求你!杀了我!不要去打扰鳞泷师父!】
炭治郎似乎若有所感,微微回过头来。
可这一次,义勇看清楚了,那已经不是炭治郎的脸,而是得意洋洋的鬼舞辻无惨本人!
他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带着三具尸体继续前进。
【是那家伙!是那家伙!】
【没错,如果是温柔的炭治郎,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呢?!】
【这个该死的祸害!】
富冈义勇双目圆睁,暴怒的火焰冲向他的四肢百骸,帮他夺回了这具残躯的控制权。
他死死地盯着鬼舞辻无惨的背影,口鼻像是工厂的烟囱似的,涌出无穷无尽的白色烟气。
【绝对不能,让他伤害鳞泷师父。】
他走到村田被扯断的胳膊旁,将他那只握刀的手臂接在了自己断掉的手臂上,而且反常的成功了(因为是幻境里)。
【绝不能,让他再次夺走锖兔、姐姐,还有炭治郎和祢豆子——】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啊!】
村田的蓝色日轮刀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决心,顿时涌出了汹涌的水花。
它和义勇一
样渴望着,哪怕耗尽自身的全部力气和生机,也要对着二十米外的敌人,发出最后一击。
“水之呼吸·十之型……”
鬼舞辻无惨似乎有所感应,惊讶地转过身子。
“还有力气吗?”
他一把将身上的三具尸体抛了出去,让义勇的怒火更盛一分。
“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随着他双手做出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周围的建筑轰轰倒塌,拦在了二人之间。
而沿途的鬼杀队员的遗体,被再次作践,幻想中的惨叫声,将义勇的眼睛彻底染成血色。
“生生流转!”
伴随着一声恐怖的龙吟,狰狞的水龙宛如疾行的火车,朝着挡路的建筑横冲而去。
义勇从未感到过自己竟然如此强大,他旋转身体恢复刀刃,那水龙便扫出巨尾,将面前的障碍轰成大大小小的碎块。
而每次回旋身体,这水龙的吼声还会更大,身体也会更加凝实,两只空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