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一根十多米多长的树干从义勇面前经过,热情地指明了方向:“你终于醒过来了啦!本体就在那边的山坡上等你,快点过去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啦!”
义勇冲他点了点头,前者立刻元气十足地跑走了,白还傻着眼估算着那根树干的重量。
他没见过杏寿郎动手,但他既然是忍小姐和宇智波义勇是朋友,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但白没有想到,对方一个分身而已,居然可以轻松扛起这样重的东西!
【他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巨大的疑惑如蛛网般罗住了白的心。
“我们走吧。”义勇穿过人群,往山坡上走去。
可就在路过山下的一处巨石时,义勇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碰撞之声——
发出声音的物体听起来铿铿锵锵很是坚硬,但又没有金属的那种脆响。
除此之外,其中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低声的咒骂。
“应该是石作和君麻吕他们。”
白和义勇往更高处登了几步,立刻看清楚了巨石后面的场景。
三个没有眉毛、皮肤如骨骼般苍白的少年,把另一个白发少年围在正中。他们每个人都气喘吁吁徐、严阵以待。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看起来只比鼬小一点,最小的和鬼水月差不多,每个人都拿着两截小臂长的骨刺,且皮开肉绽,伤口流血——反而是最中间被围攻的白发少年毫发无伤,只是被划破了衣服,气息也最是稳定。
下一刻,那三人流血的伤口像是被无形的拉链给拉上了一般,消失无踪。
这熟悉的既视感,让义勇立刻想起了他在汤忍村遇到的那个竹取车持,还有对方的嘱托。
“君麻吕……”义勇轻唤一声,“就是这个孩子吧。”
在场的都是忍者,立刻听到了他的这声轻唤。
黑发少年中年纪最大的竹取石作凶狠的目光扫视过来,看到白的瞬间,立刻化作惊喜。
“你是昨天那个会做冰棒的忍者吧!”他开心地对白招了招手,“你也来加入我们,只凭我们三个,好像不是君麻吕的对手!”
“好像?”十二岁的铁作补充了一声,“我们就没碰到过他。”
钢作的关注点则完全不同:“再给我做个冰棒吧,有些渴了。”
“抱歉,我还要带他到山上去。”
白对战斗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对竹取一族的战斗疯子更是避而远之,“恐怕没时间和你们一起。”
“嗯?这是昨天那个受伤的家伙吗?”
石作的注意力来到了义勇身上,直接一跃来到了他和白的面前。
他的两个兄弟有样学样,将义勇围了起来,半好奇半鄙视的打量着他。
毕竟在能够恢复伤势的竹取一族眼中,需要养伤的全都是渣渣,有些鄙视很正常。
义勇迎着三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唯有君麻吕还留在下方的“战场”中,但他望着义勇的目光,带着一丝其他人没有的警惕。
“喂,小瞎子,看你能走能站的,自己上去就好了,把他给我们留下。”
义勇没有回应,一脸平静地看着竹取石作,好像是不知道他在跟谁讲话。
“喂,”竹取石作不耐烦了,用手里的骨刀捅了捅义勇的肩膀,“小瞎子,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义勇总算明白了。
“小瞎子是指我吗?”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眨了眨眼,“可我能看到啊。”
“就是,他能看到啊。”年纪最小的钢作纠正道:“应该是独眼龙才对。”
“小瘸子也行,你看他腿上还绑着钢板呢。”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竟然为了要给义勇起什么外号而争论起来。
白一头冷汗,生怕义勇从指尖伸出一把血剑把这三个人给削成灰灰。
然而他放眼望去,义勇面上一片平静,压根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像是早就习惯了似的。
“走吧。”见这三兄弟讨论了半天还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义勇对着白这么说道。
白忙不迭点了点头,刚要出发,又被竹取石作挡住了去路。
“让他自己爬上去,你和我们一起。”
他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威胁,想必这就是竹取一族内部同龄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是忍小姐安排我带他上去的。”
没有办法,白只能搬出忍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三个人明显有些害怕蝴蝶忍。
果然,这句话一出,铁作和钢作都后退了一步。
石作刚想同步行动,却硬生生停了下来,有些强硬地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又不在这里!就算她在,我也绝不……”
“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