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里面的人苦口婆心的劝道:“郡主,您就回去吧,国公爷吩咐过了,只要您自己一个人来就不给您开门,您若是想回娘家看看,就带上姑爷一起回来,相信国公爷会理解的。”
意思是杨若瑶若是想回国公府只能和杨震天一起“回门”,不然不让她进门。
杨若瑶一颗心凉透了,她以为自己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可自从有了杨震天,父亲好像越来越重用他,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栽培,甚至为此牺牲了她的幸福...
父亲啊,父亲,您真的不要女儿了吗?
杨若瑶在心中呐喊,可是杨国公正在春风楼眠花宿柳,给不了她答案。
“郡主,快回去吧,天亮了就要被人瞧见了,国公爷不愿被人家说三道四。”里面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又一次赶杨若瑶走。
夜风透凉,汉白玉石砖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杨若瑶颤颤巍巍的起身才发觉手脚都已麻木。
她出门时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披头散发,脸上被杨震天打肿的地方也消了肿,只剩下残留的红痕,整个人看起来可怜至极。
杨若瑶离开杨国公府走上寂静无人的街道,她的心是冷的,浑身上下也是冷的,她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身后,一阵车轮声响起,接着是轻微的马蹄声,直至近前,杨若瑶才慌忙躲避,还是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车外何人?”
一道充满着威严的嗓音淡淡自车内响起。
杨若瑶感觉那辆马车缓缓停在自己身旁,她连忙连滚带爬地起身,她决不能让人认出自己是曾经风光无限的若瑶郡主!
她也不回答,遮着脸就要跑,可还未跑远,就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在地再一次摔了个结实。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姑娘,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上来吧,我帮你看看伤。”
杨若瑶不由慢慢回过头,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有了些许亮光,能看清楚身后的马车华贵非常,四边吊着薄如蝉翼的纱帘,车帘上镶嵌着翡翠与金饰。
这比她之前所用的马车还要华贵?
整个京城还有哪位贵人能比得上当时的自己?杨若瑶心中找不到对得上号的人。
夜风吹拂着轻薄的纱帘,里面的人影忽明忽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侧脸。
矜贵、俊美,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着上位者的压迫,让杨若瑶心中砰砰跳个不停。
一只修长的手从纱帘中伸了出来,月色下显得极具诱惑力:“上来吧,我帮你上药。”
鬼使神差地,杨若瑶慢慢地走近一步、再近一步,搭上那修长的手,被他一把拉入车内。
...
杨国公府门外。
杨若瑶前脚刚走,便有一队官兵上前敲门。
门内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小姐,您快走吧,老爷回来之后见到您这副样子又该大发雷霆了。”
“我们是京衙的人,奉命来找杨家郡主的,你刚才说,杨家郡主来过此处?”官兵道。
门内的人似是愣了一瞬,匆忙将门打开,没有见到杨若瑶,看到层层叠叠包围的官兵不由吓了一跳,“你...你们找郡主做什么?”
官兵抱拳道:“奉御史崔大人之命,有事审问杨家郡主。”
他虽没说是什么事,但管家直觉不简单,眼下杨国公不在府中,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
大牢外,崔祯看着蒙蒙亮的天色不由轻轻皱眉。
一官兵来报:“启禀大人,搜遍全城也没有见到杨家郡主的踪迹,不过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杨国公府外。”
崔祯略一颔首,大牢内又走出一名绿衣小官,见到崔祯行了一礼:“崔大人,下官审问了杨家夫妇,二人一致说指使他们偷盗货品的人是杨家郡主,他们迫于郡主的威压不敢不从。”
还真是,一家人共用一个脑子啊...
崔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今找不到杨若瑶,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杨家郡主指使人偷盗,自己畏罪潜逃的局面。
“也罢,若能利用此事引得杨家郡主现身说法,也能继续推动此案往前走。”崔祯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绿衣小官的肩膀,“先回去休息吧。”
“是。”
...
次日一早,杨家郡主畏罪潜逃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悬赏令,只要寻到若瑶郡主,算是大功一件。
“你说这郡主下嫁自己本家国公爷就没有多给点嫁妆?怎么还指使人去偷盗了呢?”围观的群众议论道。
“你还别说,上次我在街上碰见了杨家郡主,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穿得也马马虎虎,一瞧就是过得不好呗。”
另一边有人嗤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她自作孽不可活,当年仗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