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大为同情,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
杨若瑶起初还在犹豫不决,但男子带她出门路过街市看到自己成为人人喊打的逃犯之后便下定了决心,她不愿意再回去了,不愿意再回到杨家。
比起自己,爹爹显然更看重杨震天,更何况,杨震天打了她,她再也不愿意回到杨家受气了。
“瑶儿,脚上还疼吗?”男子关切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杨若瑶的思绪拉回。
她没告诉男子自己的名字,只说自己唤作瑶儿。
杨若瑶忙摇头,“已经好多了,多谢公子关心。”
男子轻轻笑了,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脚踝引起她浑身战栗,“莫要唤我公子了,我的名字叫淮其,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淮其...
杨若瑶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不过真的很好听。
“淮其公子。”她红着脸轻轻唤了一声。
男子修长的手指顺着脚踝慢慢往上,二人很快便拥在了一起。
...
杨若瑶被好生养在一座巨大的宅院之中,她发现,这座宅院比杨国公府都大,但是她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她所住的房间如宫殿一般大,纱幔上缀满了圆滚滚的大珍珠,床边放置着一棵巨大的红珊瑚,就连吃饭用的筷子都是银质的。
她做什么都有数名婢女伺候着,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国公府的日子,不,比在国公府里过得还舒服。
沈淮其将她送到这里之后便连续三日不见踪影,时间久到杨若瑶以为他将自己忘记了。
于是她便试探着问婢女打听沈淮其的去向和身份。
婢女闻言只回了一句:“不该打听的姑娘莫要瞎打听,主子想起了姑娘自然会来瞧姑娘。”
就这样,杨若瑶又等了两日之后,终于在夜里,沈淮其进了她的房门。
二人翻云覆雨一番之后,沈淮其冷不丁的道:
“明日有一场宴会,我想带上你一起参加,你觉得怎么样?”
宴会?
杨若瑶还沉浸在沈淮其给她的巨大欢愉中,闻言刚想答应却忽然想到若是有人认出她该怎么办?
于是便故作羞赧道:“可是...瑶儿是只属于淮其公子的人,不想让别人看到瑶儿的脸。”
听她说完,沈淮其勾唇一笑,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猛地揽进怀里,暧昧地摸了摸她的脸,“瑶儿真是一朵解语花,最是懂得男人的心思,我自然不会让别人看到你一丝一毫,你放心。”
...
天还未亮,李惊鸿便起了身,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去对门将还睡着的周妍薅了起来。
“干嘛啊...”周妍痛苦地挣扎着。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昨天晚上你又是如何答应我的?”李惊鸿揪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被窝里揪出来。
周妍慢慢睁开双眼,仿佛带上了一层痛苦面具。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今日是朝廷的商展会,是专门用来让燕国远道而来的商贩选购大昭的货品所办。
不仅大昭的皇帝要来,就连燕国的皇帝也会到场,各家商户一早都要去西城的行宫之中准备好一切,等着燕国人的到来。
周妍支撑着身子起身穿戴好,给小白喂了些吃食之后便跟着李惊鸿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上,她震惊地瞧了一眼李惊鸿的打扮,不由一愣,“你怎么穿成这样?”
李惊鸿身着一袭玄色束袖长袍,头发绑作马尾状高高竖起,脸上不施一丝脂粉,眉毛还特意化粗了些。
“你为什么要扮男装?”周妍惊诧的道,但不得不说,这身打扮还挺适合李惊鸿的,显得她英气逼人,有种雌雄莫辨的美,若是不开口说话还以为是哪家俊俏的公子。
李惊鸿不愿与她多解释,只道:“你只记住,你是金陵商会会长家的大小姐,而我,是你的管家,其他的,一概不许多说。”
虽不解李惊鸿的做法,但周妍只能乖乖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
行宫外大大小小的马车、运货车被一群太监模样的人引了进去。
李惊鸿与周妍下车,让门口的守卫看了腰牌之后才放行,周妍一路上左看右看瞧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就是皇帝夏天避暑的行宫啊...”周妍瞧着甬道两旁的琉璃瓦发出惊叹的声音。
李惊鸿叹了口气,“说是避暑,其实里面也不怎么凉快,只是皇帝们找了个借口逃避国事与家事罢了,什么时候心烦了就来这里待一会儿,避暑只是说出去好听。”
周妍回过身来看向她,眸中带着些许打量,“你怎么这么懂,你又不是皇帝,还知道这些?”
李惊鸿这才忽觉自己无意识中说漏了嘴,微微一笑之后找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人啊曾经是在女帝身边伺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