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艺术都有美的传说故事,在JDZ的四本地方志里就记载着许多这类传奇故事。其中有这伴一个传说:一位瓷器商人在海上遇险,飘落到一处荒芜的海岸边,其他人都在忙着修补漏船,而他却在海边闲溜达,没承想却在岸边的鹅卵石里发现许多青金石,他觉得这倒适合做绘制瓷器的颜料,于是便带回许多青金石。县志记载的故事补充道:“制瓷工匠从未用过如此美妙、如此纯粹的蓝色,后来瓷商及其他人又回到因遇险而飘落的海岸边,但却无所获。”这种蓝色后来就再也没有找到过。 很少有人知道制作一件瓷器需要经过多少工序,经过多少工人的双手才能制成,恐怕连那些漫不经心得用薄胎瓷杯喝茶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当然尼克也不知道,因为那是机密,也是JDZ瓷器优越于欧洲瓷器的地方。 由于人口众多,工匠的薪酬都压得很低,每道工序可以安排很多工人,但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做到严格保密,比如曾经在曹素功经营的墨店里工作过的墨工汪近圣,他不只是将整套工艺都学了过来,还发展了墨雕工艺,替代了原本曹家用的墨模,其工艺之精湛让墨本身成了一件艺术品,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鉴古斋的墨成为求购之最,甚至超过了曹家。 欧洲的劳动力成本太高,现已经由机器取代了。不过把人当作机器使用的同时,也限制了人的创造姓,中国瓷器上的绘画并不是由单独一个艺术家画的,而是由十几个画匠描绘的,这恐怕就是瓷瓶绘画品质不高的原因。 画匠是按工件支付报酬的,有的只学画花,有的只画仕女或官人,等等,不一而足,因此在这样的环境下,艺术绝不会有任何进步,古瓷反而比当下制作的瓷器更有价值。 在中国,宋代的瓷器是最昂贵的,它的特点是单色釉,其色调之优雅无以伦比。 在欧洲,元代的瓷器很受欢迎,青色并不是中华文明的传统色调,到了元代才有了青花之蓝。那种蓝色并不是前面所提起的青金石的颜色,至少在经过高温烘烤发生化学反应之前,它并不是这种颜色。 对古瓷的偏爱免不了会催生造假行为,即将新的瓷器埋进池塘里,过几个月后取出,让它看起来像真的古董那样偏黄的颜色,赝品敲上去不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点倒和真的古董类似。 但也有人希望能通过提升自己的价值,获取更多报酬,或者老板为了迎合欧洲客户的需求,让匠人到林呱这里学画。 重新获得活动自由后,尼克又来到了林呱的画室,他这里的“生意”依旧很好,外面的风波对他好像没有影响,一切都和上一次尼克离开时一样。 不同的是尼克穿上了中国书生的秀才服,他的“登场”方式让林呱觉得很意外,他上下打量了尼克半天才忍俊不禁得道“我感觉你不是书生,你长了一双蓝眼睛。” 在马嘎尔尼使节团的见闻中,有不少满族人保留着蓝色的眼睛和不少粟特人的特征,这是他们族内通婚,而不与汉族通婚的结果,甚至婉宁从某些角度来看的话,也很像葡萄牙年轻女性。 这时林呱已经将她的画像送到了提督府,那个原本用来放她画像的画架上,此刻画的是另一个人了。 这个人给人一种很难用语言表达的感觉,玉分为暖玉和寒玉,李义山的诗歌这么写过: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种比喻给人一种错觉,暖玉会散发热度,就像是暖砚一样,但它只是在色泽上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这种玉主要在XJ出产。 云南和缅甸出产的以“寒玉”为主,看起来如玻璃般清澈冰冷,画上的那个男性介于两者之间,即让人觉得温润,又让人觉得冰冷。 “这是谁?”尼克问。 “一个客人。”林呱漫不经心得说,然后走到了旁边,尼克发现林呱的画室里多了一个雕刻师傅,林呱从雕刻师傅那里拿了几块石头“选一块吧,用来给你雕印章。” 尼克选了一块他觉得很好看的绿色的石头,林呱将它交给了雕刻师傅,刻上他的中文名“平西”。 满族在入关之前就佩戴荷包,通常戴在腰间,装打火石等物品,以满足日常渔猎的生活所需。入关之后这个习俗也没有改,在民间最常见到的是钱荷包,宫里不需要带钱,里面会装一些八宝、玉或印章之类的东西,同时它还有身份象征的功能。 汉服的袖子普遍宽大,里面可以装不少东西,但这种袖子并不适合骑射,改成了箭袖后袖子里也就无法装东西了。 文人往往会戴着“文房四宝”,尤其是笔,这样会方便随时“挥毫泼墨”。家境一般的取一截竹子就能装笔,富裕的则用象牙或者紫檀、乌木等。 尼克无法接受笔匣和毛笔,他还是更认同羽毛笔,而林呱还是一如既往得不愿意改变他拿画笔的姿势。 接着林呱就用那种恭维中带着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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