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叹了一口气道:“萱萱去见谢瑾去了。”
赵珩道:“对了谢瑾就是越州人,我们也许久没有见她了,她也没有来喝我们的喜酒,倒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她?”
陆宛芝道:“不必了,去见谢瑾又能如何呢?见到谢瑾只会告诉我,身为女子有多无能,唉!
终究仅靠我与谢瑾,是证明不了女子的文采不输男子的。”
赵珩看着手中的一万两银子道:“我正愁着一万两银子怎么花呢?这不是有个好机会了吗?你可以用这一万两银子办一间女子书院,专门让女子来念书。”
陆宛芝对着赵珩道:“男子书院大多是以考取功名为重,除了万涛书院与梅湖书院,许多书院如今连君子六艺都不教了,只为让学子一心考取功名。
女子呢?女子念书终究不能建功立业,颇有才名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满腔才华,只得泯然于众人,日后相夫教子,盼着儿子出息,这样的念书又有何意义呢?”
女子读书只是为了消遣而已,如男子那般念书可立业为官的路都是被堵死了的。
赵珩道:“芝芝,你也是女子,你不是也教了我们天字班吗?女子既然可以相夫教子,那么教学子也是可以的,若是你教女子念书,你的女学生念出书来,也可以做女先生教导学生的。”
陆宛芝道:“可是这世道,又有多少男子会让女子来教书呢?”
赵珩道:“许是年岁大的男子觉得要女子教书丢脸,那若是三岁启蒙的男娃呢?
老夫子之乎者也的又极凶,动不动打手心,若是有温温柔柔的大姊姊教念书,三岁启蒙的孩子定也会更愿意念书的。”
陆宛芝听着赵珩此言,从榻上起来,她想要一蹴而就,让女子入科举为官,她自认为都是笑话。
可若是总无人改变,将会有千千万万的谢瑾,因是女子身份空有一腔才华而无处施展。
从女子念书教书开始,或许日后的有一日,也会有女子可以入朝为官。
而不是一直觉得女子读书无用而没有人去念书。
赵珩将一万两银票交给了陆宛芝道:“芝芝,你大可去做你喜欢的事,银两你不必要担心,就算我的银两用完了,还可以问皇兄要呢。”
陆宛芝接过银票,凑上前去吻住了赵珩的薄唇,“多谢。”
赵珩道:“你我夫妻,说什么谢字,见外极了。”
陆宛芝抱紧了赵珩的腰肢,她多庆幸没有因赵珩先前的无状而放弃他,她若是嫁了任何一个别的夫君,都不会如赵珩这般来毫不顾忌地来劝她。
尤其是赵珩还是皇室之人。
赵珩见着陆宛芝抱着自个儿,想了想若是早就知晓给陆宛芝银两办女子书院,她能投怀送抱还送上亲亲,他早就如此做了!
星瑞见状,离了房中,还示意着一旁的丫鬟随着她一起离了屋内,将门给关了起来。
“去备水吧。”星瑞吩咐着一旁的小丫鬟道。
小丫鬟躬身应是,星瑞望着房内,双手合十望着天,“佛祖保佑,要让郡王妃早日有孕呐。”
……
陆云萱与姜璃两人一起去寻的谢瑾,陆云萱一番打听之下才找到了谢瑾的下落。
一处小院落之中,门上边挂着艾草柳叶菖蒲等。
“谢瑾在此处吗?”
屋内的人听闻谢瑾的声音,出来见着跟前的两位贵人道:“你们是?”
姜璃拱手道:“在下与谢瑾曾经乃是同窗,这便过来瞧瞧她。”
谢母见到姜璃与陆云萱,连让他们两人入内道:“你们来了正好,就好好劝劝谢瑾安稳点嫁了人吧,她去年胡来,进京求学,差点没了性命,她回来之后就烧了自小到大念过的书。
整日里除了去布坊之中做机杼赚银两,要不就是坐在井边一待就是一整天,她在这么下去,我怕她都要疯癫了,让她嫁人,她也不愿嫁,只说会织布赚钱的。”
姜璃听问谢母此言,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中酸涩不已,入内便见着谢瑾坐在井边。
姜璃入内,见着谢瑾还是男子的装扮,微微蹙眉,她是女儿身,先前求学不得以扮做男儿,这会儿在了家中,为何还是男子的打扮?
“谢瑾!”陆云萱喊着井边的谢瑾。
谢瑾见着陆云萱前来,愣了愣道:“萱萱!”
陆云萱过去紧紧地握住了谢瑾的手道:“谢瑾,总算是找到你了。”
谢瑾见到了陆云萱自是高兴,见着陆云萱身后的姜璃,她将眼眸看向了陆云萱道:“萱萱,你和姜公子两人来的山阴吗?”
陆云萱道:“不是,我姐夫他中了进士,来得山阴做知县,这两日端午休假,等休假之后,他就会成为正式的县太爷了。”
谢瑾道:“陆先生后来没有选小郡王吗?”
姜璃没好气道:“我倒是希望陆姐姐不选小郡王的,小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