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看到了王章,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
贾诩看着王章脸上玩味的笑容,他深感不妙,王章出现在此并非意外,恐怕是有备而来。
“诸位莫急,我要带你们去见一人,见了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王章下令打开牢门,“对了,阎行你不用来。”
“为何我不能来?”阎行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王章没有回答,他让士兵把韩遂和贾诩带走。
三人很快出了牢房,韩遂见王章一路上一言不发,他越发奇怪,问道:“我等是要去何处,见何人?”
“刺史大人无须着急,见到那人你便知道是谁。”王章故意卖关子。
三人很快来到大殿,殿内一人背对着他们,他身着龙袍,韩遂和贾诩一眼就看出眼前之人是刘辩!
王章抱拳道:“陛下,我已将韩遂和贾诩带到!”
“好!”刘辩慢慢转过身来,他笑着走向韩遂。
韩遂再次见到刘辩,内心五味杂陈,昔日他何等威风,就连刘辩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封他当大官,派他坐镇西凉。
如今形势今非昔比,他成了刘辩的阶下囚,他本以为换套衣服就能掩饰身份,等释放日子一到就立马逃回西凉,东山再起,结果他被王章直接带去见刘辩,这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这种大起大落的变化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贾诩倒是十分识趣,他虽然震惊,不过很快重拾心情,跪下参拜:“犯人贾诩叩见陛下!”
刘辩没有理会贾诩,而是对韩遂呵斥道:“韩遂,你为何不跪?!”
一旁的士兵走过来压下韩遂,让他刘辩跪在面前,此时他还哪有其他选择,只能老老实实跪着。
“哈哈哈哈!”刘辩心情舒畅,仰天大笑:“韩遂,是不是很惊讶朕识破了你的诡计?”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牢房的,我明明换了普通士兵的衣服,就连朱儁和庞德都未发现我,难道是!”韩遂瞬间明悟,目光看向旁边的王章,怒道:“难道是你出卖我?!”
王章淡淡回应:“我本来就是陛下的人,何谈出卖你。”
“难道这一切都是诡计?”
“正是如此,朕派遣王章去武威见你,引诱你出兵攻打长安,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当,韩遂,你还真是野心勃勃,要不是你利欲熏心,又岂会那么容易上当。”刘辩也不装了,直接把自己的计谋告诉韩遂。
韩遂越听越后悔,他怎么就那么蠢上了刘辩的当,信了王章的话,他现在懊悔不已!
“王章!你还说要为自己女儿报仇,要立陈留王刘协为新帝,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个孬种,自己女儿被人害死,你不仅不敢报仇,还助纣为虐,帮仇人对付我,你女儿地下有知,也会替你这个当爹的感到耻辱!”韩遂气得破口大骂
“住嘴,我王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王章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韩遂脸上,正因为韩遂说到他心疼之处,所以他才大发雷霆。
韩遂挨了一巴掌他不仅不住嘴,还骂得更欢了,王章一连扇了几巴掌都未能让他停下。
刘辩担心王章会先把自己给气死,他对士兵说道:“来人,给韩遂掌嘴二十下。”
“是!”
一个士兵拿着一块木牌走到韩遂面前,他一连扇了二十下,最后把韩遂的牙齿都打掉几个,韩遂才说不出话来。
刘辩算是给王章出一口恶气,以免他被韩遂的话给气昏头。
王章看到韩遂满脸鲜血,他这才心满意足,对刘辩抱拳道:“多谢陛下替我出气。”
“韩遂胡说八道,理应受罚,朕给他教训是要让他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韩将军,而是朕的阶下囚。”刘辩要让韩遂认清现实。
韩遂嘴巴被打得几乎快没知觉,他虽然怒气冲冲,但也不敢再开口骂人,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韩遂,昔日你与马腾董卓,都曾是朕的心腹大患,那二人先后陨落,若不是你利欲熏心,与马腾决裂,朕还不一定可以击败你,可惜你为了一时权力,背后捅自己结拜兄弟一刀,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要怪就怪你自己心狠手辣,急功冒进。”
刘辩认为要是韩遂不背叛马腾,这二人联手坐镇西凉,他就难以对付他们,但少了马腾这一大助力,仅凭韩遂一人又岂是他的对手。
韩遂听到此话,他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转而出现的是失望,然后是平静,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放下了一切。
昔日过往,已成过眼云烟,如今他落入刘辩手中,只有死路一条,刘辩说的很对,要是他没有和马腾决裂,他就不会失败,可惜这种事情注定不会发生,即使重头再来一遍,他依然会对马腾出手,要是他不这样做,他就不是韩遂了。
“成王败寇,既然我败给你,说明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便是。”韩遂已经看开,也不再执着自己的生死。
刘辩看到韩遂对生死如此淡然,他颇为感慨,此人虽然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但观其一生,也算是个有雄心壮志的诸侯,若他与马超没有大仇,他会给对方一个痛快。
可惜韩遂与马超有血海深仇,故刘辩不能就这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