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这样的太子怎么能够用白痴去定义卫瓘是坚决反对太子继位的,但是这点必须为太子正名。
魏舒笑了笑,道“陛下偏爱太子司马衷,可是也知道太子司马衷愚钝,怕他守不住江山,所以先为太子拉了外戚做依靠。”魏融点头,太子司马衷的岳父是贾充,这外戚的分量足够重了。
“可是贾充也老了啊,只怕是熬不到太子即位了。”魏舒看了一眼山涛和卫瓘,这里三个老臣只怕只有卫瓘能熬到太子践祚,其余两个没几年好蹦了。
山涛指着魏舒笑,老家伙真是口不择言,老夫要是年轻几年一定拉你出去单挑。
魏融终于有些听出来了,小心的问道“所以,陛下想要培养胡问静做太子的臂膀”总觉得有点不靠谱。
卫瓘冷笑一声“当然不靠谱,胡问静有这个能力辅佐太子吗”山涛和魏舒沉默,能够到达朝廷的顶层,谁会认为只有熟读四书五经才能辅佐太子胡问静没有写出什么惊世的文章一点点都不重要,若是写文章就能辅佐朝廷,左思和陆机早就是朝廷重臣了。但平心而论,胡问静真的没有露出了不起的才华。
卫瓘一笔一笔的清算“胡问静进入洛阳之前都是小事,不值一提。”魏舒和山涛点头,偏僻小地方的事情且不说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只说事情的大小,就压根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魏融心中一抖,不值一提暴力收租放火烧屋打死佃农,杀死街坊等等残忍的事情竟然只是不值一提
卫瓘没有注意到魏融的异样,继续说着“胡问静到了洛阳之后,吏部铺床,写小黄文,其实也就是哗众取宠而已,见不得一丝的能力。”
魏融对此很是认同,这两件事一点点都看不出能力。吏部铺床是行为艺术,只要脸皮厚就能做,其实洛阳城中每年都会有一些青年俊才玩行为艺术搏出位的,裸奔,街头癫狂,酒楼举起酒坛喝酒,大声喧哗,挡住路写诗词画画等等屡见不鲜。而写小黄文更是看不出一点点的能力,哦,好像写作角度还是很有创新的,魏融拿收藏的经典作品与胡问静的二十四友艳行记相比,不得不承认胡问静开创了写小黄文的流派,不愧是一代污妖王。
山涛道“胡问静还是有一些能力的。卖官鬻狱招摇撞骗很见心机,反击陆机等人手段狠辣,在礼部扫黄也完全符合官员的手段,虽然在我等的眼中是普通了一些,可是胡问静才十四五岁,既没有家学渊源,也没有谋士,能够做出这等事已经算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了,若是悉心培养,假以时日,胡问静很有可能成为朝廷肱骨的。”
卫瓘冷笑“若不是有陛下和贾充撑腰,胡问静能这么顺利二十四友中陆机是个菜鸟,差点被人暗算都不自知,石崇,刘琨,潘岳难道是菜鸟胡问静写小黄文反击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对陆机的打击很是毒辣,天香楼前的闹剧更是毫不留情,但不说这其中少了转圜的余地,手段过于极端,只说这写小黄文的手段就真的不能破解二十四友中真的这么多人都要脸潘岳石崇刘琨会要脸贾充马车扬起的灰尘潘岳石崇左思都当做享受,避都不避,这无耻程度已经世所罕见,难道真的会在乎被人成为小黄文的主角”注1
魏融额头出现了汗水“难道”
卫瓘继续说道“胡问静可以用官员的身份压制书商,潘岳石崇难道就不会他们的官位远远的在胡问静之上,难道官大一级压死人都不懂”
魏融的汗水涔涔而下,原本以为只是文坛的斗争竟然这么复杂
卫瓘笑道“胡问静能够在二十四友艳行记中大获全胜,只是因为贾充站在她的背后而已。”说贾充站在胡问静背后肯定是说大了,但是贾充一定暗示过二十四友和其他人不得用官位压制胡问静,不然二十四友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而胡问静扫黄的时候更不会一个官员都没有蹦出来唱反调。能够在洛阳开书店,就算背后没有一丝丝的官员和门阀势力,找个大腿出头与胡问静说和都不会吗官场统统闭嘴就足以说明贾充和皇帝司马炎施加了压力。
魏融吓呆了“陛下施加压力”他为什么不知道
卫瓘笑着“陛下不需要表态支持胡问静,他只需要说一句真是有趣啊,满朝文武谁会不识趣的打断陛下看好戏”
魏融怔怔的坐着,明明从头到尾看着二十四友艳行记事件,听卫瓘一解释,为什么感觉到了火星
魏舒摇头,这傻孙子原本就没抓住重点,被卫瓘随意的引申了几句更加不知道重点在哪里了。他继续道“陛下想要给太子培养人手,可是有个重要的问题,就是那些人是可以留给太子殿下的。”他指了一下卫瓘和山涛“很明显,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可能的。”他唯恐魏融想岔了,又道“朝廷中衮衮诸公,贾太尉,任尚书,张太常谁不是六七十了,等待太子即位,我们这些老家伙只怕早就在棺材里了。”
“而且,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未必是支持太子即位的。”卫瓘毫不掩饰的道,朝中大臣至少有七八成不支持太子继位,司马家族枝繁叶茂,脑子正常的男丁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什么偏要挑个最愚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