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胡老七的两个儿子飞起来一丈高,在空中喷射着鲜血和牙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县令和柳阀阀主微笑,胡问静还是最疼爱小问竹,然后后悔了,就应该知道胡霸天永远是胡霸天,个香火,个过继的弟弟,在胡霸天的眼中一文不值,他们应该砍下了这些人的脑袋给胡问静送去的。
胡问静收回拳头,抱着小问竹仔细地看“有没有吓到有没有伤到”小问竹不是普通人,一点没把打飞人放在眼中,扁着嘴“姐姐,他们为什么骂我”
胡问静认真告诉她“管他为什么,反正谁骂你,你就打谁,打完了再去问他们为什么要骂你。”
小问竹用力点头,扯住胡问静的衣角。胡问静更心疼了,竟然有人敢骂小问竹。她喝道“来人,把那两个家伙拖出去吊起来打,打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为止。”什么成年人不能欺负小孩子,什么与小孩子要讲道理,什么对方不过是骂了几句赔钱货而已,什么对方想要打小问竹却没有打成功,成年人要用爱心去包容他们,要有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胡问静作为骗子恶霸奸臣杀人狂通通不管,没打死了他们就是最大的宽容了。
姚青锋点头,招呼士卒拖了两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出去,就在院子里吊起来打。几个妇人尖叫着扑上去厮打,被姚青锋一脚一个踢翻,干脆也吊起来打。惨叫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县衙。
柳阀主悄悄地招呼仆役,仆役会意,端了大盘的糕点和面人木偶进来,小问竹看到了,用力摇头“我要小马。”姐姐说过了,出门在外绝对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但是没说不能拿别人给的小马。
胡问静一把揪住小问竹“做梦”小问竹扁嘴,姐姐小气鬼,就是不肯给她一匹小马。
胡老七浑身发抖,怎么都没有想到才一照面就发生了如此惨剧。
“这不可能这没道理”胡老七手脚都在颤抖,什么与胡问静抱头痛哭,什么怜惜地摸着胡问静的头发,柔声道,“七爷爷知道苦了你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头绳,慈祥地系在胡问静的头发上,充满歉意地道“七爷爷穷,只能给你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等等全部都忘在了脑后,只觉胡问静这个人根本不是人,怎么可以打他的孙子。
胡老七看着小问竹和胡问静随便的聊天,一点没把他们放在眼中,有些明白了,该死的胡问静不知道他们是谁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胡老七越想越对,胡问静作为一个没有依靠的女子,一定会很高兴有两个可以依靠的弟弟的,她怎么会打两个弟弟呢她应该哭着喊着扑上去抱着两个来之不易的弟弟痛哭才对啊。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听见有衙役高声喊“七老爷到”“问兰老爷到”什么的,所以胡问静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就是他的亲弟弟。
胡老七愤怒地看着一群衙役,误了大事周围的人惊愕地看着胡老七,为什么胡老七的眼神如此的古怪
胡老七傲然挺直了身体,学着胡问静双手负在身后,眼睛望着屋顶,用鼻孔发声“你就是胡问静”
胡问静惊讶地看着胡老七,一家人尽数被打了,竟然还有胆子在她的面前装逼
胡老七见胡问静毫无动静,厉声呵斥“胡问静,见了你七爷爷怎么还不跪下磕头别以为你当了官就了不起了,你在胡家就是晚辈,见了长辈就要跪下磕头,这是礼”
胡问静冷冷地笑,玺苏走上前,一脚踢在胡老七的肚子上,他立刻抱着肚子,像一只虾米一样倒在了地上。玺苏伸出脚踩在胡老七的脑袋,用力地旋转,厉声道“敢对胡刺史无礼者,杀”
胡老七脑袋中一片空白,怎么都没有想到胡问静如此不顾亲情。
胡老七没有读过书,不识字,一辈子都是普通佃农,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笨蛋,恰恰相反,胡老七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在一瞬间就断定了在一切不合理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胡问静故意要打死两个亲弟弟胡问静要谋夺胡家的财产
胡老七刹那之间愤怒到了极点,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一个人怎么可以为了钱财打死自己的亲弟弟这对得起爹娘祖宗吗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蜷缩在地上,指着被吊起来打的两个孩子,对着胡问静大骂“你怎么可以打他们”
胡问静鼻孔向天“谁敢动我妹妹一根毫毛,胡某就要他一辈子后悔。”小问竹得意又羞涩地四处张望,我姐姐最疼我了。
胡老七厉声喝道“你是胡家的女儿,就该处处让着胡家的男儿,这是规矩”什么女子不上桌吃饭,女子不如男的言语胡老七已经不想说了,这种基本的基本难道胡问静会不知道胡老七只想与胡问静谈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他厉声道“你可知道,这两个孩子已经是你的亲弟弟了哪有姐姐打亲弟弟的”
胡问静转头望着树上吊着的两个小男孩,惊讶极了“这两个人是我弟弟谁说的”
胡老七卧在地上,艰难地从怀里取出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