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她认真地道“胡某从来没有搞清楚写入族谱、踢出族谱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写入族谱,胡某的工钱就增加了吗胡某就百病不生了吗还是走在路上就能捡到钱了到底写入族谱有什么用,你们如此的看重写入族谱”
“踢出族谱又对胡某有什么影响毁了胡某的名誉与胡某断绝了家族的关系胡某不靠家族吃饭,有没有家族对胡某毫无影响。”
陈县令和柳阀阀主等人尴尬地看着胡问静,胡问静虽然已经身居高位,出将入相,但是在人情世故上终究有硬伤,不懂得其中的道理。
胡问静看了一眼众人,立马就知道自己的思想超前了,她对家族和族谱的概念停留在21世纪的大城市,现代社会的人口迁移早已将家族打得粉碎,人人都在靠自己的努力获取生存的权力,所谓的“踢出族谱”不过是极少数一无所有的人要挟制约家族中的成功人士不成,恼羞成怒之下唯有拿出祖宗家法,假装一根稻草是无敌的宝剑,指望能够唬住成功人士,进而老实分给他们利益的可笑手段。
但家族和族谱在华夏的古代却没有这么简单。
“是了,胡某想错了。”胡问静平静地认错,用时代的观念开始考虑“族谱”和“家族”的分量。
“被踢出了族谱,赶出了家族,就意味着失去了靠山,以前一只鸡卖文钱,一看胡某没了家族的倚靠,顿时成了出了事之后没人出头的无根浮萍外乡人,这一只鸡立马就成了四文钱了。若是胡某敢吵闹,旁人自然有家族出头一群人打胡某一个。”
胡问静淡淡地道“这家族和族谱就是普通人的靠山啊。”
她又笑了“可是,胡某不需要。”
“胡某从来不靠名誉吃饭,胡某是胡霸天,是胡人渣,胡杀头,胡某什么时候需要名誉了”
胡问静淡淡地笑,哪怕在21世纪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名誉什么的,作为一个工科生只考虑机器和数据,什么时候考虑过名誉了。
陈县令和几个门阀阀主苦笑,天下竟然有不在意名誉的女人又后悔自己的脑残,小黄文一派宗师会在意名誉
胡问静认真地道“而且,你们没有意识到以后这豫州,这天下,家族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吗”
陈县令反应最快,失声道“农庄制公平”农庄制下,什么族长,什么家族,有个用,人人都要老实种地养猪,绝不会因为是孤身一人就被人欺负。
胡问静牵着小问竹的手走出了县衙,很多人以为集体农庄制只是摧毁门阀统治的工具,顶多还有增加农业产量的作用,他们不知道集体农庄制带来的是对旧有制度、习俗、社会关系乃至文明的毁灭。
柳阀主等人看着胡问静回了洛阳,愤怒地看陈县令“怎么这就让刺史走了谯县到底搞不搞农庄制”这可是牵涉到他们每个人切身利益的事情,他们作为被农庄制打倒的门阀中人不太好开口,陈县令作为地方父母官对上级询问公事那就是理直气壮的了,为什么就不问一句
陈县令冷笑“谯县是不是执行集体农庄制,自然有谯郡太守、豫州州牧考虑,陈某作为县令只要执行太守和州牧的命令即可。”
陈县令甩袖而走,这群门阀家主唯恐得罪了胡问静或者让胡问静不快,坚决不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头,却指望无关的他冒着得罪胡问静和让胡问静不快的风险出头询问,真是可笑至极。
陈县令心中对谯县门阀鄙夷到死,自己的利益都不敢出头,指望无关的人牺牲利益做好事,这种幼稚低劣的宅斗思想充斥了谯县门阀中人的大脑,怪不得谯县门阀努力了百十年一直都是小门阀。
官道上有数千士卒经过,有的一人数马,有的拿着长长的毛竹长矛,有的配着长刀,路边众人见了那“肃静”、“回避”的牌子,规规矩矩地跪在路边,看那毛竹长矛就知道一定是胡刺史的手下,万万不可冲撞了。
有男子躲在远处看到了大军杀气如虹,心生敬仰“大丈夫当如是矣”
有男子看着数千士卒有男有女,却个个手持兵刃,目不斜视,只觉这精锐士卒足以横扫天下,感慨道“彼可取而代也。”
大军之中,胡问静看着四周的百姓的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冷冷地对匆忙赶来迎接的谢州牧等人道“你们放心,胡某知道这次胡某遇刺与你们无关,不至于砍下了你们的脑袋,也不会追究你们失职。”
谢州牧等人抹着汗,点头道“是,刺史仁义无双。”还以为哪怕这是胡问静设下的诱杀司马越等人的圈套,但看到这么多敌人忽然冒出来,而豫州官员毫无所知,胡问静依然会暴怒,就算没杀一群官员泄愤,也会贬谪一大批人,没想到胡问静意外的有节操。
胡问静继续道“但是,这豫州有哪些门阀参与了,你们必须全部查出来,不论是直接派人去了谯县,是派人在路上埋伏,是了粮草刀剑,统统查出来,然后都杀了。”
谢州牧等人用力点头,就是胡问静不说他们也要坚决彻查到底,谁忒么的拿他们的人头做垫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