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要杀了谁
胡问静冷冷地道“胡某要每个郡县都有一群人脑袋落地,懂我的意思吗”
一群豫州官员颤抖了一下,重重地点头,这就是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了。但想到作为朝廷权臣的胡问静遇刺只是杀了一些门阀或者有嫌疑的人,已经是超出想象的仁慈了,放在秦始皇的手中就是把方圆几十里的人尽数杀了。
谢州牧慢慢地点头,胡问静这是要借着被刺杀清洗豫州所有怀有异心的门阀,他倒是很认同,豫州北部的几个郡县其实还算能够接受农庄制,因为豫州的核心郡县都在北部,豫州官员控制得还算不错,豫州南部就几乎失控了。他已经看过了陈县令发来的公文,详细写了俘虏们在拷打之下招供的几个门阀,都在豫州南部各郡。他盘算着,借此机会大力清洗了豫州南部的门阀也是好事。
大军前进,胡问静对刘星戴竹等荆州调遣来的精英道“你们此去各个县城,只需要牢牢地记住了一点,那就是不服者杀。”
刘星戴竹等人用心听着。
胡问静继续道“你们莫要管民心如何,民心利得过刀剑吗但凡有跳梁小丑敢不服胡某的农庄制,莫问原因,莫问隐情,直接杀了。”
“为何因为这世上就没有一条法律可以让所有人满意,只有一条河,上游的人多用了水,下游的人就要少用水,难道还能平衡不成只有一个饼,张吃了能活命,李四就要饿死,难道希望李四开心的饿死不成”
“胡某这农庄制不能包治抱病,不能兼顾所有人的利益,有的人辛苦了几代人买来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开心有的人家中赔上了性命才开荒成功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不怨恨胡某”
“你们若是打着有理说理,有委屈了就在其他地方弥补他们,你们很快就会发现每个人都要委屈,每个人都需要弥补。”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皆如此。”
“既然搞不定所有人的利益,那就一刀切,不要考虑任何背景,任何理由,你们是农庄的负责人,你们是上位者,人类历史上从来只有下位者顺应上位者的习惯和利益而改变自己,没有上位者顺应下位者的习惯和利益而改变自己的,不如此,不当官,不如此,不奋斗。”
“你们去了各个县城,第一件事就是彻查户口,搞清楚每家每户的人口,然后只管无视一切豫州与荆州的差别,一律按照荆州农庄的制度做,除了豫州不能种芋头,其余是两百文买女童也好,是死了孩童就要全家砍头也好,是儿子税也好,是京观也好,统统按照荆州的方式做,按照你们熟极而流的方式做。”
刘星戴竹等人认真地点头“是,刺史。”
胡问静认真地道“你们在豫州可以做任何事,但是绝不能善良,善良只会要了你们自己的小命,百姓在屠刀之下才有善良。你们也不用担心杀人,杀光了整个县城的人都无妨。胡某的集体农庄制度超越了这个时代,目前是最有效的让所有人过上有饭吃有衣服穿,公平公正的手段,任何挡在集体农庄前的人都必须碾碎。”
刘星戴竹等人真心地认同集体农庄制度,荆州在集体农庄制度下吃食比以前好多了,儿童的夭折率也直线下降。
胡问静道“但豫州的反抗势力很强大,占有荆州九成农田的门阀被胡某血洗了,荆州百姓的个人田地没有受到一丝丝的影响,荆州农庄中的百姓都是流民,只要有饭吃就支持集体农庄。豫州没有遇到旱灾水灾瘟疫,没有不加入农庄就要饿死,没有开垦荒地,而是直接从百姓手中夺取了所有田地,势必不得民心,势必处处都有反抗,不杀一批人只怕这农庄制是贯彻不下去的。”
“豫州门阀就算冒着灭门灭族的危险也要杀了胡某。他们连胡某都敢杀,何况你们你们每日每日不论去哪里都要穿着铠甲带着利刃,都要带着二十个以上的全甲士卒。我手中的人手不多,只能每个郡留百人给你们。如此,纵然有人造反,你们只需凭借坚固的甲胄和锋利的兵刃就能杀出农庄,召唤郡中的士卒平定反叛。”
刘星戴竹等人自信地点头,只有打过仗才知道全身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卒有多可怕,有二十人在足以镇压一个县城的百姓,何况郡府还有两百个士卒在。
胡问静深深地道“民心似铁,官法是炉。杀尽了那些不服胡某的百姓,这集体农庄制就能真正的普惠天下百姓。”
“记住,你们是改变世界的火种,将会照亮整个世界。”
听着胡问静反人类的邪恶言语,刘星戴竹等人用力点头,她们很清楚自己承担的责任和风险。
刘星认真地道“刺史放心,我一定建一个人头京观。”
戴竹道“想要教化百姓,就只有先流血。”
其余从荆州而来的官员一齐点头,他们在荆州都是见过了血的,很清楚基层百姓只看重利益,不在乎忠义,侵犯百姓的利益势必会带来血和火。
胡问静道“你们只要记住,我们是怀着解放他们,让他们过上幸福的人生而来的,只要我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