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比以前过得更好,我们就会得到真心的拥护。”
众人点头,只觉心中意气风发,很有一种可以统一世界的气概。
胡问静看着众人,心中有些惶恐,将这些人安置在人生地不熟的豫州很是为难她们了,她很是担心她们的安危,但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大局方面有谢州牧清洗各地的门阀,细节方面有二十甲士随身保护,只要运气不是太坏,怎么都能坚持一段时日,然后,就要靠荆州和司州不断地向豫州输血了。
胡问静转头对苏雯雯道“从荆州调人支援豫州路途太远,只有从司州调人,而你守着司州的最东面,以后定然会从中牟大量调动人手,你要抓紧训练农庄士卒,随时做好支援豫州的准备。”
苏雯雯点头“老大你放心,我搞得定。”
胡问静微笑,这些人都很用心的为了她,为了这个世界努力着,她有责任做得更好。
她想了想,道“来人,传令天下,参与谯县刺杀胡某之人为谋逆罪,诛九族。”天下震恐不震恐不知道,豫州定然震恐之极,看那些蠢蠢欲动的小门阀谁还敢动手。
“传令天下,琅琊王氏王衍、东海王司马越、南阳王司马柬谋逆,悬赏万金取其人头。”
“传令天下,胡某一年内必灭琅琊王氏”
有这条命令,琅琊王氏、司马越,司马柬一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洛阳,不论是进攻豫州还是支持豫州门阀作乱的几率都会直线下降。
胡问静平静地微笑“本座就在洛阳,想取本座人头的人只管试试。”
大军一路回洛阳,不断有人从军中分出去进入各个县城,等胡问静进入了司州荥阳郡,又只剩下了百余骑兵。
胡问静回首陈留方向,很是诧异,司马越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她已经只有百余骑了,为什么司马越有万精锐在,就是不敢动手
陈留。
司马越认真地看着司马虓,大声地夸奖“好干得好本王还担心你自恃武勇,冒然带军进攻胡问静,没想到你用兵老道,能够做到其徐如林,不动如山,有大将之风”
司马虓微笑着点头,心中有些傲然。他虽然年轻,但是却读了不少兵书,怎么会冒然冲动呢
司马越举起酒杯“范阳王,本王敬你”大堂中其余谋士也举起了酒杯,齐声道“敬范阳王”
司马虓举起酒杯饮了,眼神中颇有些志得意满。
祖逖大声地敬酒,不断地恭维着司马虓,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从结果看,司马虓蒙对了,胡问静布下了陷阱,若是司马虓敢进攻胡问静,很有可能就会像杜预一样被砍下脑袋。但是这属于事后诸葛亮,在当时缺乏支持“前方有陷阱”的理由,司马虓至少开派出大量的斥候联系王敦和杜预,哪怕发现对方遇到了埋伏,也该重新策划道路救援友军,而不是为了保存实力坐看友军败亡。杀了胡问静是大家的意愿,不是某个人的意愿,今日司马虓坐视琅琊王氏和杜预败亡,来日琅琊王氏哪里还会信任和支援司马越
祖逖高高地举杯,道“饮胜”他心中琢磨着,司马越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司马越有什么新的计划吗从近日司马越的行为看,他发现了与以往的不同,司马越似乎变得更加关心百姓了,司马越究竟是怎么了
酒宴一直到了深夜,司马越在侍从的搀扶下醉醺醺地回了房间,侍从小心扶他上了卧榻,轻轻地合上了门离开。倒在床上的司马越陡然睁开了眼睛,毫无醉意。
他最近仔细地研究了胡问静,越来越确定依靠门阀远远不如依靠平民百姓。胡问静随时可以从农庄拉出一群百姓,他可以吗他也可以的,强行征召百姓从军是自古就有的事情,国时期更是发挥到了巅峰,几乎是个男人就有可能被征召,不然人口怎么会下滑得这么厉害可是强行征召了百姓从军有用吗以前是有用的,大家都是强行从农田中抓了农夫,发了一根长矛就是士卒,长矛兵最不需要培训了,只要拿着杆子乱捅就行,什么腰部发力,什么刀法枪法十年苦练,统统不需要,打仗的时候就看谁人多,谁的士气崩溃得晚,谁就赢了。
可是这个方式对胡问静是行不通的。
司马越又是惊慌,又是佩服。胡问静的农庄士卒是有经常性的练习的,虽然也只是练练站队,喊喊口号,拿着比拇指还要细的竹竿装模作样的刺杀。但是就这点训练已经足够碾压别人从农田强行征召的农夫了,那些农夫就连站队都不会,遇到敌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什么军法军规通通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逃跑会被砍头。
司马越确信两支军队相遇,他的农夫军分分钟就会崩溃。
司马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今日月色不错,房间内还算明亮,随着眼睛适应了黑暗,他越看越是清楚了。
他可以学习胡问静在平时训练农夫吗不能。
因为陈留乃至兖州的土地都是各个门阀的,官地稀少,荒地倒是有很多,但农夫都在门阀的土地上劳作,哪怕他是东海王也绝对做不到随时随刻调动佃农停止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