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一点点缝隙都没有,他怎么纵马踩过去马儿会不会傻乎乎地撞向人墙且不去说,只说他纵马撞过去之后又怎么样被战马撞到的缙人就算穿了铠甲也定然会被战马撞得骨头尽数折断,可是然后呢这比沙丁鱼罐头还要密集的阵型没有一点点的缝隙,战马撞到第一个缙人之后不存在破开阵型的可能,只会与那被撞的人一齐倒下,再然后就是骑在马背上的骑兵坠马,被缙人砍成肉酱。
那胡人头目很是清楚只要有百十个骑兵连人带马撞上去,肯定可以击溃或者说撞散了刺猬阵,可是哪个骑兵会高尚到用自己的命为同伴开路,让同伴立功
那胡人头目看着十几丈外的刺猬阵,愤怒无比,只能大声吆喝着,原本就稀稀落落的千余骑兵改变方向围着刺猬阵奔跑。偶尔有胡人骑兵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了刺猬阵,想要靠近些砍杀几个缙人,但看到那高高聚在空中的各种兵刃,立刻就远离了刺猬阵数丈。
沙丁鱼刺猬阵中的数千缙人心怦怦地跳,看着越来越近,战马鼻毛都能看清楚的距离之内,胡人骑兵调转马头呼啸叫骂着绕开沙丁鱼刺猬阵,忍不住大声呼欢呼“必胜必胜必胜”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数千人齐声呼喊,仿佛获得了一场巨大的胜利。
有百姓泪水纵横,可惜双手不是高举过了头顶就是被挤得不能动,无法抹眼泪,只能任由泪水沿着脸庞滴落“我们没有死”有百姓哭喊着“娘我活下来了”有百姓疯狂地大叫“官老爷官老爷官老爷”果然只有相信官老爷才会活下来,果然官老爷才是对的。有百姓大声地叫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面对混乱惊喜狂喜的百姓,有的百姓却不屑一顾,这次胡人骑兵没有踩死他们很有可能只是猫抓老鼠一般的故意玩弄他们,很快就会再次杀过来,将他们尽数踩死,只有那些逃得远远的百姓才机灵呢,胡人骑兵肯定盯着沙丁鱼刺猬阵的几千人不放,没空理会那几个零散百姓的,忍不住悄悄长叹,早知道就不加入这沙丁鱼刺猬阵了,真是盲从心理害死人啊。
远处,那些不愿意加入沙丁鱼刺猬阵,躲得远远的百姓看到了胡人骑兵没有像预料之中的冲杀踩死数千缙人,很是惊讶和奇怪。
有百姓呆呆地道“为什么没有踩死他们”另一个百姓皱眉“难道有什么奥妙”一个百姓怔怔地看着胡人骑兵,怎么看都觉得那些胡人骑兵正在向他们跑来,颤抖着道“大家大家看那些胡人骑兵是不是向着我们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千余胡人骑兵分散四方,有的继续绕着那狗屎的沙丁鱼刺猬阵,有的却向着四散的缙人而去。
有百姓看着数十骑正对着他们而来,惊恐地尖叫“为什么胡人不杀数千人,却对着我们来了”其余百姓大骂,胡人没文化,竟然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有人尖叫道“快逃啊”
众人玩命地狂奔,只怕逃离了胡人的骑兵队伍。只是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四条腿,很快就被胡人骑兵追上。
有人拿起刀子,厉声道“杀胡人”然后被骑兵直接踩成了肉酱。
有人拼命地跑,却感觉脖子一凉,脑袋落在了地上。
沙丁鱼刺猬阵中,数千缙人看着那千余胡人骑兵将四周零散的缙人尽数斩杀,一齐失声,许久,才发出了怒吼,却分不清这怒吼之中掺杂了多少对自己选择正确活了下来的庆幸,多少对那些选择错误没了性命的人的鄙夷。
临晋城内,昏昏沉沉的向德宝被城外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惊醒,他伸手握刀,却发现刀子躺在了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向德宝抬头看天色,乌云密布的天空看不出时辰,他嘶哑着嗓子问周围忙碌的百姓“过了多久了”一群百姓胡乱的回答着“一个时辰”“不,有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这么久”
向德宝转头看覃文静,覃文静好像也刚醒,手里还拿着一个冰冷的馕饼。
李朗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的喜色“好像胡县令来了”
向德宝和覃文静一怔,大喜“老大来了”李朗重重地点头,催着其余士卒起来“都起来,准备战斗”
众人急急忙忙地到了城墙上,果然看到一支大军正与骑兵对峙,而站在最前面的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看那浑身都是鲜血却依然站得笔直,难道就是胡问静
向德宝揉着眼睛,睡了一会之后不但没有恢复精神,竟然更想睡觉了,眼睛都睁不开了,看什么都有些朦胧,他问道“真的是老大姚青锋呢祂迷呢玺苏五百骑骑兵在哪里”
覃文静睁大了眼睛,也有些困惑,真的是老大
李朗重重点头,敢一个人冲杀数百个胡人的傻瓜除了胡问静没有旁人。
陈酿跟着众人攀在城墙上张望,他完全不知道覃文静李朗嘴中的“胡县令”、“老大”是谁,他摸着脑袋,依然很疼,好消息是肩膀好像好多了,能够用力了。他微笑着,再砍死几十个胡人绝对没问题。
宁白自言看着城外的大军,摸摸心口,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激动有百姓扯着她“吃过了没有这里有馕饼,抓紧时间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