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毫不意外。
“主子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一来一回要不少时间,李前七月份成亲。
当时答应过前娃娘帮忙接亲。
再加上稳定厂子里的管理层,沈漾给谢言川写了信。
左右就是七月份去京城,如果到时候她已经回边关,那就另外再做打算。
除此之外。
还有替武都写的介绍信。
在谢言川的信里也提了一嘴,只说是武大人找着帮忙。
让谢言川和沈秦自己决定合不合适,如果当真难管教。
倒也不必硬收。
零零散散写了许多,让他注意身后,在信纸的最后。
沈漾特意描了口脂,印了一个通红的唇印。
或许在古代有些越界,但对于沈漾来说,这就是小情人之间的情趣。
只是她忘了。
谢言川身受重伤,连写信的力气都没有,是以暗一替谢言川读完信。
看到最后那句亲亲你。
没忍住笑出声,被谢言川伤好之后追着揍了五公里都是后话。
火漆封口。
商队每日来来往往,大宁各地都能送到。
沈漾想着去同武都说一声。
等沈秦他们的消息一来,他就做准备去边关。
还没出门。
王之带着捕快来家里,说是今日开堂审理王孟和鱼妇。
鉴于她俩都在绰子厂干活,而且还有贪污受贿的可能。
衙门这边通知沈漾一块出庭。
事赶事。
红衣绑好马车,和王之陪着沈漾一块。
武琼在明悟城口碑一直很好,多少冤假错案都由他查出真相。
是以百姓也都相信武琼。
马车停在县衙外边,沈漾扶着红衣的手下来。
栏杆外边拦着围观的百姓。
武琼穿着一身官服,县丞同他说了句什么,武琼一拍惊堂木。
“升堂!”
杀威棒在地面震的灰尘乱窜。
穿着囚服的王孟和鱼妇,看起来发型凌乱。
衙役压着她俩上来,路上鱼妇还想对王孟动粗。
王孟这次也不惯着她,左右等衙役制止,她俩脸上都多了几道红印子。
王孟的儿子也来了。
沈漾第一次见他,看起来有些懦弱,走路不敢抬头,进了公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堂下犯妇,将所犯罪状细细道来。”
根据王孟的口供。
鱼妇是四年前嫁到他们家的,当时媒人介绍的还挺好。
又会说又能干。
王孟的儿子因为先前出事,自那以后吓破了胆子,没点主见。
王孟就想给他找个厉害媳妇。
鱼妇厉害是真厉害,不光在外边厉害,在家也厉害。
夫君在她手里动辄打骂,稍有不顺心就让他跪在地上,没有一两个时辰根本不让起来。
王孟也跟她吵过,闹过。
鱼妇惦着菜刀,警告王孟,要是再吵一句,她晚上就把王孟的儿子砍死。
为了孩子,王孟只能忍气吞声。
可这还不是结束,仗着在家作威作福,鱼妇不仅自己进了绰子厂。
还让王孟以各种借口,把流水线上的其他工人开了。
然后换上自己的亲戚,王孟说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她又故技重施,好在厂里还有王之。
王之上边还有沈漾。
辞退和辞职可不一样,辞退是要一层层签字的。
鱼妇眼看占不了便宜,只能让王孟多贪污。
王孟说这些的时候邦邦磕头,眼泪在地面汇成一小片水洼。
“大人。”
“民妇说的都是实话,求大人明鉴,杀了这个毒妇。”
鱼妇手上绑着绳子,那双眼睛淬了毒似的。
“大人,是这个老太婆在说谎。”
“她自己想在厂子里作威作福,可不管民妇的事。”
“别听她胡说,大人。”
王孟的儿子缩在一边,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王孟急了,“我为啥要作威作福,还不是在家受气受多了。”
“大人,民妇承认有罪,民妇只是一时冲动啊大人。”
她俩吵的厉害。
武琼拍响惊堂木,“肃静!”
看向门口,“来人,传证人绰子厂沈漾王之。”
沈漾和王之一前一后进去。
先是行了礼。
关于王孟说的那些,王之从袖子里取出状纸。
“大人,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