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想随卫青出去长长见识。此话一出,了不得,卫少儿惊叫:“你才几岁?”
霍去病耳朵疼,快速躲去卧室。
卫少儿疾步追上去:“别跑!站住!”
霍去病嘭地一声关上门。卫少儿气得朝门上拍一下,转身找兄长。卫长君只能解释他跟卫青一块去,有卫青看着不会出什么事。
卫少儿急切地说:“打仗又不是过家家。他一个大活人,青弟还能把他绑在身边?”
“那你跟他说。”好心解释没用,卫长君懒得管。
卫少儿被这话噎的有口难言。卫媼劝道:“孩子总有长大那天。过两年他是大了,可他自己出去你不是更担心?”
理是这个理,然而霍去病在卫少儿眼里跟十五年前没两样。尤其他方才表现出一副离不了舅舅的模样,越发叫卫少儿觉着他还是个孩子。
卫少儿看着卫长君说:“去病最听你的话,您再劝劝?”
卫媼不想长子为难:“我叫他劝过了,没用。”
卫少儿转向儿子卧室,咬牙切齿:“霍去病,有能耐用饭的时候也别出来。”
不出来也饿不着他。饭菜才做好,阿奴就给他盛一碗菜,赵破奴给他盛一碗白米饭。可是这些远远不够,赵破奴又盛半碗菜,上面盖着两个炊饼,阿奴端着汤,给他送去。
卫家有四个女奴,无需主人动手,在堂屋等着吃的卫少儿见状就问她大兄:“阿奴不跟我们一块用饭?”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卫长君没反应过来,“阿奴怎么了?”
阿奴又出现在院里,后面还跟个赵破奴。卫少儿感慨:“这俩孩子饭量真大。”
随着阿奴和赵破奴帮女奴把饭送到堂屋,在卫长君身侧坐下,卫少儿傻傻地看着他俩。卫长君越发疑惑:“你又怎么了?”
卫少儿朝偏房方向看了看,接着转向阿奴和赵破奴,“你俩方才给去病送饭?”
阿奴惊讶:“您看见了?”
卫少儿霍然起身。
卫长君明白了,眉头微蹙:“行了。坐下!小的时候不上心,长大了想管管得住吗?”
卫少儿蔫蔫地坐回去。可她一想儿子其实未满十七岁,又想说些什么。卫媼瞪她一眼,你说的话有用吗?卫少儿把到喉咙边的话咽回去。
饭毕,卫少儿也不说回去。然而冬天昼短,眼看太阳落山了,卫长君叫霍去病出来:“陪你母亲回家。”
卫少儿下意识说:“家里没什么事,不急。”
“晚上住哪儿?”卫长君问,“你们的卧室被我腾出给阿奴和破奴住了。”
卫少儿找她母亲。
这几年儿媳不是要照顾孩子就是养胎,没空陪卫媼。卫媼也不想跟儿媳在一处。卫长君远在塞外,也没人接她去秦岭或茂陵散心透气,成天跟左邻右舍聊天也烦,卫媼就去找卫少儿,或者卫少儿陪她住几日。
母女二人比往日亲厚,卫媼拉住卫少儿的手:“跟我住吧。她的衣物也在我房里。”
这个家兄长说了算。卫长君不点头,卫少儿不敢应。卫长君微微颔首,卫少儿欢快地拉着母亲回卧室。
霍去病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眼睛往上翻。
卫长君见状想笑:“你们也回屋歇着去吧。”
“大舅竟然不叫我们习武射箭?”霍去病稀奇。
卫长君:“改日到了军营,你不想卯时起来,你二舅也得把你揪起来。趁着舒坦日子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此言一出,对军营很是向往的霍去病和阿奴一阵心悸。他们不怕累不怕热也不怕冻,唯独爱一觉睡到自然醒。
二人和赵破奴到霍去病屋里,阿奴就问:“朔方那些驻军素日何时起来?”
霍去病想想:“也是卯时?好像我们起来的时候他们都巡逻去了。”
“韩兄何时起来?”
霍去病摇头:“韩兄起来不洗漱直接走,悄无声息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起的。”
赵破奴不禁问:“长安的兵也这么累?”
阿奴:“离京师越近越累。像我们在朔方不用担心匈奴,晚上点着几个火堆防野兽就行了。长安天天晚上有人巡逻。宫里禁卫更是得值夜。”说到此,阿奴忽然想起狼崽子,“去病,狼崽子呢?”
霍去病指着东南墙角鸡窝,“睡觉呢。没往外跑。”
“它年龄大了跑不动,出去被人瞧见它是狼,肯定会被乱棍打死。”阿奴不放心,出去看一眼。狼崽子的饭盆干干净净,它趴在窝里睡觉,阿奴又去看一下房门,关得严严实实,他这才放心。
霍去病无奈地说:“看把你紧张的。”
“我们到朔方头一年能坚持下来,多亏了狼崽子给我们带路,上山弄吃的。”卫长君把狼当宠物狗养,不需要狼崽子做什么,狼崽子却没少帮卫家。最少有它在,卫家人晚上睡觉不必担心狼群摸进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