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娘脸上虽然是和和气气的笑容,但盛禾还是听出了里头的酸味儿。
盛禾有些无语,她在这里坐的好好的,居然就引来了两个烦人精,还磨磨唧唧不说正事儿。
“云姨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盛禾只好自己开口问道。
云姨娘在府中养尊处优,从来不知道求人是什么滋味儿,听盛禾主动开口,忙喜滋滋的开口道:
“哎呀禾姑娘,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我这不是听说您与我家老爷有合作,您还安排了差事给我们家大少爷,让他帮着修缮水道,
你看,我儿子家昌也是老爷的儿子,既然如此,那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家义这孩子都领大红花了,我儿子也想为老爷分忧,禾姑娘要不你……”
云姨娘话还没说完,小粥粥就一本正经地打断了她:
“云姨娘,这个哥哥要为老爷分忧,那就去找老爷呀,我阿娘又不是老爷。”
盛禾差点没乐出声来,她家崽崽估计是早就想好好吃顿饭,听的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这话简单,可话里头却是有道理的。
“云姨娘,我儿子说的对,家昌少爷要是真想为父亲分忧,找我做什么?我哪知道王县令的忧虑?”盛禾差点就将“婉拒了哈”写在了脸上。
云姨娘见盛禾不答应,心里有些急了:
“不是,禾姑娘,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们家老爷跟前的大红人,我们说话都不做数的,只有你上前美言几句,我儿子才会有好差事啊!”
盛禾冷笑,好家伙!这才第一回见面,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利用她?
盛禾眼珠子一转,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帮家昌少爷找个正经差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总得知道家昌少爷擅长什么吧?”
王家昌一听这话,脑袋立马昂了起来:“我擅长溜鸟和斗鸡!光看鸟毛我就知道品相,还有斗鸡,那也是有诀窍的……”
这一开口就知道当了十来年的纨绔子弟了,盛禾忙让他打住:“王少爷,我是问你擅长的事,而不是问你怎样无所事事。”
云姨娘一听这话,一双柳眉立马高高吊起:
“禾姑娘,你做人可不能这么偏心,大少爷成天玩那堆木头,你还在老爷面前夸他日后能成大事,我儿子多聪明,斗鸡回回都能赢,你怎么就不能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了?”
盛禾差点要被气笑了。
王县令也算是个父母官,手底下的政治也都清明,怎么在看女人这方面跟瞎了眼似的,娶回来这么个蠢货!
要是这个云姨娘是他们盛家的人,她早就几巴掌把她的嘴给糊死了。
盛禾不想在今天大好的日子上动肝火,于是道:“那行,你俩就放心吧,我回头就问问王县令,他到底有什么忧虑需要家昌少爷走鸡斗狗来替他缓解。”
云姨娘和王家昌:“……”
云姨娘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盛禾就想巴结嫡出这一脉的,根本看不上他们这种庶出。
云姨娘一甩帕子,冷哼道:“我看还是算了,就不劳动禾姑娘这金口玉言了,你不愿意的话,也没人上赶着求你。”
盛禾一听这话,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好家伙,她在家里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上外边来还得被一个妾室给奚落了?
盛禾刚想发火,没想到弟弟盛江先将筷子“啪”地一甩,挡在了盛禾面前:
“云姨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在这吃饭吃的好好的,是你在这阴阳怪气一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舞川县人?在这里故意刁难我们呢?”
此话一出,云姨娘直接白了脸,现在的金鸡县在王县令的号召下,已经和舞川县成了兄弟盟友,要是她带头看不起舞川县,这就是在违背老爷的意思!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云姨娘了担不起。
云姨娘立马支支吾吾起来:“不是、我……”
盛江已经站了起来:“你不就是想让我阿姐在县令面前美言你儿子几句吗?行,现在我就把王县令叫过来,让我阿姐当着王县令的面夸!”
盛禾:好小子,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是吧?
云姨娘已经吓的手足无措了,王家昌也不敢用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人了。
“你!你们不就是巴结上了我爹吗?我可是我爹最疼爱的儿子,等有朝一日我出人头地,我一定把你们踩在脚下!”
王家昌见他爹还正呲着大牙跟盛志远说话,匆匆忙忙放了一句狠话,带着云姨娘一溜烟走了。
盛江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谁还不是爹最疼爱的儿子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盛禾:“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问题?”
一旁认真干饭的粥粥仰起小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数道:“就是,我阿娘才是她爹最疼爱的女儿,我是第二疼爱的孙子,你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