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的季元齐却被他们这样的穿戴和双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刺的他双眼都有些发疼,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陆华兮。
他没想到,世事真是弄人,他千寻万寻,又是向母后要人的,那人就在皇兄身边。
更没有想到,原来那个吴先生就是陆华兮,收到这样的消息,他差点没将自己的儿子给仍在地上,若不是他尿到了自己的手上,他都将他给忘了。
可是,华兮她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吗?难道她就看不到自己的真心吗?
季元齐心里对她有多么的喜爱,就有多么的不甘,他从小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第一次有了想求之人,却是求而不得的无力感。
他心里酸涩的都酿出了苦水,面上却不能表现分毫,待人到了近前,“皇兄一路可还顺利?”
季元修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见他毫不避讳的将目光停留在华兮的身上,心中冷笑一声,还真是孽债!
却是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还好,不知皇弟可是有事?”
安王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而是认真的看着他道:“我有事要对皇兄说,本来皇兄刚刚回来,我不该过来打扰,理应让皇兄梳洗一番的,可是,这事现在刻不容缓。”
季元修眼皮跳了下,转而对陆华兮道:“你先回去梳洗吧。”
“好。”陆华兮应了一句,对安王夫妇微微颔首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就想进去的。
可是孟莲月今天好像分外不识趣,她本就温婉大方,此时也没有尴尬的神态,上前对陆华兮笑着道:“华兮,我特意跟来,就是有几句体己话想和你说。”
人家都如此说了,陆华兮也不能眼皮子一耷拉就说出拒绝的话,况且,她和自己也算是有那么几分交情的。
“安王妃请。”陆华兮做了个请的姿态。
四人同时进了门,只是到了岔路口的时候,几人分开了,季元修带着安王往书房的方向。
而陆华兮带着安王妃往自己的兮风小筑走去。
后面跟着的小棒槌左右看个不停,眼里全是好奇,紧紧地拉着香卉的衣角。
香卉只觉得有种离开家很久的感觉,处处都是怀念,又不免多出了些失落来,之前的兮风小筑热闹,有文嬷嬷,有燕萍,还有小北。
现在回来的只有自己和主子,还没到院子,她都感觉到了冷清来。
到了兮风小筑门前,陆华兮驻足怔怔的看着院子里的一景一物,让她有些错觉,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一样。
院落里竟然栽种了几颗海棠,此时花儿吐蕊开的正艳,一阵风过隐隐花香浮动。
伪嬷嬷收到消息后便开始着重打扫兮风小筑,更是高兴殿下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心里又同时也有欣慰之感,便自作主张的在院子里移栽了海棠,此时看王妃的神情更是觉得自己做对了。
先是对安王妃福身了下,转而对陆华兮道:“现在不是腊梅的日子,所以,老奴自作主张将腊梅移了出去,就移种了这些。”
“不错,显得一下有了生气。”陆华兮随口说道。
伪嬷嬷点了点头,恭敬的道:“王妃,您这一路劳顿,还是先进去洗漱一番吧。”
陆华兮回神,对她一笑,“让嬷嬷费心了。”
伪嬷嬷那张老脸动了几下,想笑的,可平时管着整个王府威严惯了,多年下来笑的时候屈指可数,她已经不会笑了,抿了下唇,“这是老奴应该的。”
“安王妃请。”陆华兮对孟莲月说了一句。
二人走了进去,伪嬷嬷将香卉和小棒槌打发自去洗漱。
又让人给安王妃上茶,而她亲自进了内室伺候陆华兮梳洗。
见她洗了面,她递过毛巾,小声道:“王妃恕罪,老奴多嘴说一句,以前您和安王妃交往,关系不管到了什么程度,现在还是提防着一些。”
陆华兮顿了下,想起季元修在下车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顿时一笑,“多谢嬷嬷提点,我知道了。”
差不多盏茶的时间,一切收拾妥当,陆华兮换了身折枝的常服,感觉一下松快了不少,这才掀帘出去,见孟莲月好似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发呆。
陆华兮清声道:“让安王妃久等了,抱歉。”
孟莲月连忙起身,带着歉意的道:“是我抱歉才是,你们刚刚回来,却过来打扰。”
二人分别落座后,不等陆华兮开口,孟莲月先面带愧色的道:“今日见到你平安与盛王回来,我的心总算落了底,你在天牢的时候,我病了,没能去看望你,等好了后,你又……”
见她欲言又止,陆华兮打断她道:“你有你的不得已,我知道,只是你祖父……”
“我知道不是你!”孟莲月急急的说了一句。
陆华兮面现讶异,顿时心生疑惑,她这样说,难道知道是谁?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难道你知道是谁?”
孟莲月垂了眼,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色,有些低落的道:“不知,我想说,在你入天牢的时候,我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
陆华兮挑眉看着她,猜不到她现在的心思,无所谓的道:“你有你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