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拿起块点心吃了起来。 恩海摇头笑道:“早让你节前去的,你就是不听。不说京营扩编,光说那五条大帆船和几百门大炮,多大的油水!啧啧,咱爷们儿跟和中堂没交情,要不也能混个好差事。” 两人闲聊了一会,伙计把面端了来,官保呼噜呼噜的大口吃完,又喝了半碗茶,这才道:“是庆大人的幕僚找我。” 恩海面色一变:“你还想去北边儿?” “对,这口气我咽不下。不跟他们明刀明枪的打一场,我对不住死的那么多兄弟。” “哎哟!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恩海用扇子指着官保数落道:“你是在东边败的稀里糊涂,可我在南边看的清清楚楚。这仗没法打!” “没法打也得打!庆大人说的对,要是再不动手,过几年咱们祖坟都保不住了!”官保放下茶杯,看着恩海道:“我知道你跟十一爷关系好,有他老人家护着你,这次不会让你去北边。不过我这回走后,这一家老小就托付给你了。” 恩海急道:“你这什么话!咱俩什么交情?兄弟,听哥哥一句话,别抢着往前,火枪子可不长眼。” 官保沉默了一会儿,摩挲着茶杯缓缓道:“下个月初动身。到了之后先修城池,明年开春儿屯田。这回可不是几万人的小打小闹了。福大帅正在山东那边整顿绿营呢,听说也要调过去。” 恩海道:“庆大人对你如何安排的?” 官保道:“副将。跟着明军门麾下听用。” “行,那我就以茶代酒,恭贺老兄高升了。” 官保以前只是个参将,虽然曾战败被俘,不过此人是北归的八旗将官中,少有的没被赵逆打怕的家伙;经常叫嚣着整军再战。 庆桂听说他在东路军遭到炮击时,并未仓皇撤退,而是临危不乱,试图安抚逃兵;于是便点名要了他。 “你呢?什么安排?”官保放下茶杯,对恩海问道。 “妈的!想起这事就来气。前些日子想着调去杭州,银子花了,人也找了,结果又泡汤了!”恩海叹气道:“只能留在京营了,估计还是个参将。” 他说完这事,突然探身对官保低语道:“听说了么?内务府有人向皇上提议,让从咱们的俸禄里把赎金银子给扣回来。” 官保一皱眉,他知道恩海消息比他灵通,问道:“哦?这个却不曾听过。朝廷眼下缺银子?” “怎么不缺?”恩海掰着指头一件件数着:“河南大旱、京营扩编、买船、造炮,哪一样不是泼水一样的花出去?我头两天听户部老图叫苦,至少得这个数。” 说完,他就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二百万?”官保刚说完,随即就反应过来说少了。 “两千万!” “咝!”官保倒吸一口冷气,随即道:“那和中堂这下可真够受的,他到哪去筹划这么一大笔银子?”话说自从和珅亲赴珲春,将被俘将士都带回后,他在京师旗人中的名声高涨,很多人家都念着他的好。 恩海撇嘴道:“屁话!旁人不说,他能缺钱?他家里比宫里都富!”他瞅了瞅四周,随即附耳低声道:“你没听说吗,现在天下的好东西,上等的都在他家,次等的才进宫里。” 官保愕然道:“还有这事?” 恩海道:“中秋前我去十一爷府上请安,听府上太监说的。” “说说。”官保也有些好奇,连忙追问。 恩海口中的十一爷就是乾隆的第十一个儿子颙瑆。话说头些年,八阿哥颙璇和颙瑆在宫中把赏珍玩,失手将桌上陈列的一个玉盘打碎,这玉盘呈碧绿色,直径一尺,是乾隆帝最心爱之物,极其珍贵。颙璇见闯了祸吓得差点哭出来,永瑆年轻却颇有机智,想了想对哥哥说:“听说和珅家藏有很多珍宝古玩,不如去找他想想办法。” 于是兄弟二人找到了和珅。和珅听说打碎了碧玉盘,故意装出为难的神色说:“两位爷,这种珍宝是海外进贡,岂是吾辈所有,奴才也没有办法。”八阿哥听说碧玉盘是海外进贡,更加害怕乾隆严遣,不禁又哭出声来。 颙瑆看出和珅的用意,便将其拉到僻静之处,耳语发誓一定保密,和珅这才点点头,对八阿哥说:“奴才慢慢去寻,能否找到,不得而知,明天再回两位爷的话。” 第二天,两兄弟如约来到和府,和珅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盘。这个玉盘的色泽鲜艳,直径有一尺五,比打碎的那个玉盘更好,兄弟二人感谢不已,持盘入宫,悄悄放回原处。 恩海低声讲完,对瞠目结舌的官保嘱咐道:“这事你老兄一定要烂到肚子里,千万不要对外说。要不是咱俩的交情,我是决计不会讲的。”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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