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话的内容报告给他,使得他能及时准确地了解在那个蒙古包里所进行谈话的内容与进度。 等老喇嘛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装出一派从容自在的样子,拨着念珠,吸着鼻烟,满面笑容地走进了接待工作队的蒙古包里。 龚古尔立刻欠身而起。对王连长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阿布。” “我叫王荣,是南下支队工作队的队长。” 王荣等人以敬重长者的态度,都站立起来,跟老喇嘛寒喧,并请他到上首入座。可是老喇嘛一上来就给了王荣一个意外。他从腰间像抽刀似的嗖地扯出一条雪白的哈达,用颤抖的双手举过头顶,低声下气地向王荣献上。 “请大人接受一个忠实老牧人的敬意吧,圣明的达日嘎!”好么,他把成吉思汗时代的语言都搬出来了! 王荣笑着将哈达接了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他随即接过巴彦递来的一包十盒装火柴和一面小镜子作为回礼。老喇嘛和龚古尔看到镜子后差点惊掉了下巴,等王荣演示了火柴的用法,二人更是不住的交口称赞。看来自己这些人在新朝还是会受到重用,明摆着的事,北海军能回这么重的礼,就必然有求于人。 “王连长达日嘎是哪里人士?” “我是山东人,登州府文登县人。”这位就是当初邓飞带队攻打荣城、文登两地后去了北海镇的。 “哦!山东那应该是在关内了,达日嘎肯定还没有见过我们喀尔喀牧人套马的场面。” “达日嘎不想试一试吗?”一直揣不透父亲来意的龚古尔听到这话,心说今天的戏肉来了! 此时一旁的巴彦插嘴道:“这附近没看见有马群哪!” “凑巧了,我们的马群刚赶回来,牧工们正在套马,请您去观赏一二吧!” 王荣想了想道:“听说喀尔喀的马是很出名的,那就看看也好。” 他话还没说完,老喇嘛便起身撩开了门帘,躬身道:“请,请!傍晚风大,先擦擦汗,免得着凉。” 等王荣五人出了蒙古包,不由愣住了。在不太远的地方,有一百多匹马仿佛是从天而降。在马群的周围,有二三十个骑者,穿的还算整齐,每个人的马背上都挂着一口刀,插着一个箭袋。他们一见有人走了出来,立刻像是有谁发了命令似的动了起来,有的追赶马群,有的从旁呐喊,也有的无目的地来回奔驰着…… 王荣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心说这些人应该就是“箭丁”了。只不过他不清楚这些人是之前和北海军交手逃回来的,还是留守本地的。 他走近一个看着面嫩的少年跟前,冷不丁的问道:“小孩儿!你箭射的怎么样?” 那少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看老喇嘛,又看看龚古尔,答不出话来。 “他年纪小,没见过外人。”龚古尔上来打着圆场,对少年投以鼓励的眼光,继续道:碰上达日嘎,连话也不敢讲了?啧啧啧…..” 王荣道:“你能不能射中树上的麻雀?” 少年看着对方的目光显得有些紧张,他是突然被人唤来的,给他们每人发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袍子、一张弓、一把刀,也不知道要干嘛。此时被王荣的话语一激,便拿出弓箭,瞄着十几步外的大树,“嗖”的一箭射了出去。 没中!麻雀被惊起一片,在空中转了几圈,又落了回来。 王荣笑着道:“小孩儿,你的弓箭还差着远啊,我给你打下来一只麻雀烤着吃吧!” 说罢,还不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他掏出手枪抬手就是一枪,只听“砰”的一声,一只麻雀从树枝上啪啦掉在了地上。 这一手,把在场的老喇嘛父子和其他牧民都给吓呆了! 此刻在百十步外,骑着一匹驽马刚刚赶到这里的刘长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受到惊吓的驽马尥了个蹶子,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这小子摔下马时屁股正好磕在一个土埂上,硌得屁股钻心的疼,大叫了一声“哎哟”,于是成功的将王荣和龚古尔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龚古尔走过去问道:“你是谁?” 刘长顺顾不得揉屁股,咬着牙半跪在地,冲着对方打了个千儿道:“龚老爷,小人是刘长顺,买卖城‘美公玉记’刘掌柜的侄子。” “哦,刘掌柜,刘茂才,我记得他。他怎么没来啊?” 刘长顺这才简明节要的将把昨天夜里清军撤退,洗劫买卖城的经过说了一遍。此言一出,包括王荣在内的众人无不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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