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领催舒禄”。只不过此时的“舒禄”,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带着不屑的神情,看向他的目光就如看砧板上的待宰羔羊一般。 “自我介绍一下吧!本人巴满贡,现为北海军侦察大队第三中队的中队长,从三天前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了。” 都尔嘉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道果然是北海军,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居然被人家俘虏了两次! 此时就听巴满贡又道:“都尔嘉,先好生歇着,能让你睡觉的时候也没几天了。明儿一早,齐齐哈尔那边就会有人来接你。” 都尔嘉双眼目露凶光,恨不得吃了面前的这个家伙,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十九团的团长杨忠明很快便得知了都尔嘉被俘的消息,大喜过望,他连夜安排了一个连,让他们一大早骑马前往特穆德赫驿站,将都尔嘉押回来。 这位已经想好了,他要召开一场阖城军民参加的公审大会,然后将那位满清的宗室吊死在绞刑架上! 一天之后,也就是4月8日,李睿和江藩率领另外的两个团和炮营抵达了齐齐哈尔。除此之外,随同部队一同到来的还有由三千多老百姓组成的后勤运输大队。 这些人全都是来自黑龙江城、呼玛尔镇等地的汉人、达斡尔人、鄂温克人和鄂伦春人,为了报答北海镇这些年对他们的恩情,所有人都赶着自家的驯鹿或是马,驮着满满的物资,在驿道上排出了十几里。 江藩,这位一心要学汉代马伏波的读书人,今年已经33岁了。这岁数在现代人觉得尚属年轻,可在古人看来已经到了中年,要知道乾隆时期的平均寿命也就45岁。 自剃发从军至今,江藩虽说一直都是担任参谋的角色,可参加的战斗并不少。尤其是经历了“乌索利耶会战”后,他终于认识到战争的形态再也不是史书上的羽扇纶巾和大将持槊。 在西伯利亚的两年间,他仔细研读了北海军的步兵战术手册和历次战斗记录,对北海军的战术运用有了一些心得。期间又随参谋团前往哥萨克酋长国,协助亚历山大.普加乔夫制定对沙俄军队的作战计划,并参加了对鄂木斯克要塞的攻城战。 因为江藩是北海军内部少有的“高级知识分子”,赵新有意将其培养成为军政互通的多面手,于是又让他参加了与沙俄方面的谈判,提升阅历。如果这次担任副手不出岔子,赵新还打算让他去白柏尔城呆两年。 在赵新看来,一个江藩要是用好了,远比提拔一个穿越众好用,而且还不用担心对方有什么想法。通过这几年的了解,他看出江藩骨子里依然是个带有旧式思想的文人。其理想无非是驰骋当世,克成其功,上报君王,下安黎庶。既然如此,那就给他提供一个平台,尽情施展抱负。 4月9日,江藩带着两个团和两个炮连,开始向西而行,朝着五百六十里外的呼伦布俞尔进发。 为了实现“关门打狗”的策略,北海军驻守在库伦和白柏尔城的部队各自派出了一个营,他们将在恰克图会合,而后沿恰克图东路台站向东进发,双方计划在呼伦布俞尔城会师。 根据之前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在拿下齐齐哈尔后,李睿将会率十九团和二十团停留一段时间,等待春汛冰凌期结束。 到那时,两个团便会乘坐水营的大小战船,沿嫩江快速南下,直取松花江北岸的伯都讷,再走混同江向东拿下拉林,最终攻克阿勒楚喀,解放整个黑龙江辖区。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气温开始不断升高,江面上“咔咔”的冰化之声从早响到晚。当天空上开始出现一行行北归的大雁时,江面上已经到处都是一座座小山似的冰凌,它们相互撞击着,发出了雷鸣般的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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