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呢你?老不死的,也不怕祸害家里子孙?啥话张口就来呗?”
黄翠云被拉着,可她年轻,拼着一股蛮劲儿都得骂人。
“你说谁老不死呢?果然是没爹没娘的小贱货,一点儿也不知道尊敬长辈,呸!跟你娘一样!”
“老不死的,你就是酸了,嫉妒别人嫁的到好夫婿,你嫁个男人,出去找女人不说还打你吧?
你不想想为啥?就是因为你嘴巴子贱!”
两人互相攻击着对方的逆鳞,都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对方越忌讳什么,她就说什么。
一个娘是底线,一个男人是底线,不依不饶的吵着,两边的妇人都快拉不住了。
“求求你们了,别吵啦,都忘了上回那事儿了?
你们不想干,我们还不想丢掉这份活儿呢,都快坐下吧!
一个村儿的,吵啥吵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骂架得没事儿,劝架得快累死了,两人谁也不让着谁,但凡有一个人让步,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哎哎哎,我说,能不能停停,我都敲了三次门了,快些把货上上来啊!”
疤头十分无语地站在门口,这吵得隔壁都快听见了,这群妇人是吃太饱,太有劲儿了吧。
“疤头,你来得正好,你来给婶子评评理!这死丫头竟然骂我,这还有天理吗?”
这妇人嚷嚷着,一来外人了,她就要表现出自己的弱势地位,也不打了,也不骂了,干脆掉起了眼泪。
“呸!你不骂人,说酸话,我怎么会骂你?你这是活该找骂!”黄翠云叉着腰,瞧着凶得很。
“要我说,婶子你让一步得了,你多大年纪人家多大年纪啊,都是从姑娘长大的,何必为难人家呢?”
疤头自以为说了句公道话,可这并不是那撒泼的婶子想要的答案,她只想让人占在她那一方,来践踏对方罢了。
“你就是瞧着人家年纪小,脸皮好看,跟着一起欺负婶子!”
疤头脸一红,这姑娘确实长得挺好看的,不光好看,还厉害。
“哎呀,快来个人上货啊,耽误了你赔啊?”疤头催促道,黄翠云自告奋勇地去上货。
“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咋见过你呢?”疤头问道,有点儿印象但不多。
“你管我,我可是知道你,你家原来是有钱人,后来没落了,都叫你疤头。”
疤头真不怎么认识黄翠云,最初两人家境悬殊的时候,他家里不会让他和穷小子姑娘来往,后来家里垮了,就没人跟他来往了。
而黄翠云,也是被欺负长大的,久而久之有了自己的生存之道,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就不怎么出门。
村里孩子也没人跟她玩儿,两人都是孤独的,都知道村里有这么个人但没接触过。
“哎,是我,我不叫疤头,那是他们瞎叫的,我姓周,叫周奉,侍奉的奉。”
疤头在手掌上比画着写给她看。
“我没问你名字,你说什么?”黄翠云瞪了他一眼,疤头的眼神太炙热,她怎么可能不懂呢。
可她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他家穷,一点儿家底都没有,她可不想去受苦。
“哎,是是是,以后那婆子再欺负你,你找我,我帮你揍她,反正我不怕事儿。”
疤头说道,他看这姑娘,怎么看怎么好,得打听打听才行。
想到这里,疤头干活儿干得更起劲儿了,反正她在这里做工,又不会跑了。
而为何作坊里吵架,裴宝珠没出现呢?
她被裴老太留在家里,尝试着新吃食呢!她跟裴老太说过,想将养殖场的业务拓宽一些,裴老太也就做了许多准备。
只有自己学会了,才能交给女儿。
“娘,这能行吗?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啊!”
裴宝珠看着面前的好几种粉,筛了好几遍的面粉,还有淀粉,还有馒头烤干后碾成的碎末,锅里则是一锅猪油。
“试试,不试怎么知道?要是轻而易举就试出来了,那这银子凭啥轮到你来挣?”
裴老太和裴宝珠,将切好的鸡肉条放在一旁,把淀粉和面粉调成糊糊,里面加了一个鸡蛋清增加粘稠度。
鸡肉条裹上糊糊,再放到馒头渣渣里滚一圈,上面挂满了之后,放到已经冒泡的热油里。
滋滋滋地沸腾着,两人动作很快,一会儿就下了一锅。
“娘,这么多油,就是炸鞋底子也好吃吧?”裴宝珠吐槽道,这也太费油了些。
“瞎说,这叫炸鸡柳,为啥叫鸡柳知道不?跟柳条儿似的,一条一条的。”
裴老太说道,见颜色差不多了,就将鸡柳捞出来,再撒上她自制的辣椒粉,和一些别的调味料。
搅拌搅拌,“尝尝。”
裴宝珠夹起一根,尝了尝,“味道倒是挺好的,但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