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安慰道:“娘娘,昨日天还未黑时,您便坐在浴桶之中睡着了,一直昏睡到了现在,奴婢真的好心疼……” “你不明白……”楚姣梨委屈地咬了咬唇瓣,道,“景兰说,这云霖花一旦错失一次喂血时间,种子便死了……”她颤抖地抬起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掌,泪水模糊了视线,道,“那我这些伤……算什么……” 玲珑握着她的手腕,蹙起担忧的眉,道:“娘娘,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碧落殿。 景令将楚姣梨在侧妃殿中与玲珑谈起云霖花的事情,对北宫腾霄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啪!”北宫腾霄一掌用力拍在桌上,木制的桌面应声裂开一道口子。 他微微眯起凤眸,道:“把景兰给本王捉回来!” “是。”景令淡声应道。 该死的景兰,明知楚姣梨早已不是处.子,又怎可能养育得出云霖花?害他的梨儿流了这么多血,真是罪不可恕! 只是……他该如何与楚姣梨解释,云霖花并不需要她养育呢? “另外一提,王妃正往侧妃殿走去,身后的丫鬟带着一碗汤药。”景令提醒道。 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道:“看紧了,别让侧妃误食她送来的东西。” “是。” 侧妃殿。 楚姣梨哭过一顿作为发泄,眼下已然逐渐恢复平静,她坐在桌前,望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若有所思。 “娘娘,用点儿早膳吧,您还发着烧,不要再折腾受凉了。”玲珑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道。 闻言,楚姣梨的眼底无比落寞,声音淡淡地道:“我原来……这么没用啊……” 她咬了咬唇瓣,望着自己左手食指上流光溢彩的蝴蝶指环,北宫腾霄的宠爱像是梦境一般短暂,他将她抛入云端,转瞬放开了手。 她到宁愿像曾经在太子府一般,北宫腾霄虽然冷漠,却不至于让她心痛。 稍稍一想,她便自嘲地再心头嗤笑,原来自己的心胸那般狭隘,说什么欣赏北宫腾霄的专一,心疼他的孤独,愿意他在心里给楚姣梨留下一席之地,都是假的…… 感受到了她的沮丧,玲珑揪心地蹙紧了眉,道:“娘娘,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啊,奴婢从未见过这样失意的您,在中罗,您受万人敬仰,是被捧在高处的宠儿,若是觉得在这北冥委屈,不若我们回中罗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相信长公主殿下会保护您的。” 楚姣梨眨了眨眸子,好似忽然回过了神一般,道:“你说什么?” 玲珑顿了一下,道:“奴婢说,您是中罗高贵的公主……” 闻言,楚姣梨略加思索地蹙起了眉,道:“我是公主,我并不是无用的。” 她在做什么?北宫腾霄虎落平阳,若是无人拉他一把,恐怕再无翻身日!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玲珑,给我纸笔,帮我传信给中罗。” 玲珑挑眉,道:“娘娘决定好了?离开北冥?” 楚姣梨摇了摇头,道:“我绝不会隔岸观火……” “王妃。”屋外的丫鬟朝来的人行了一礼。 听到这个称号,楚姣梨的心便揪了起来。 她来这里做什么? 一袭淡青色华丽衣裙映入眼帘,楚姣梨抬眼,望着面前的花月锦,一张与她一样姣好的脸,朱唇噙着淡淡的笑意,一双如墨般的瞳藏着些许嘲弄。 玲珑还未去拿纸笔,只得留在原地,不情不愿地忍着气行了一礼。 花月锦面带笑意,声音温柔地道:“欢离,听说你生病了,本王妃特地来看看你,现在感觉如何?” 楚姣梨分明瞧见了她眼神中阴狠的模样,她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并没有搭理。 花月锦隐忍地咬了咬唇瓣,从身后玉儿的手上端起了一碗汤,走到她的面前,道:“方才看药房里的丫鬟给你端了药,姐姐便自作主张,顺路将它带了过来,听闻你不吃不喝,这怎么能行呢?快趁热将药喝了吧。” 语落,楚姣梨牵强地露出一个浅笑,道:“不劳王妃自作主张。” 她虽然晕乎,但也没烧坏脑子,经过不放心的人手里的东西,她可不想碰。 花月锦的笑容难看了下来,她将药碗“嘭”的一声放在了桌上,道:““听闻你是中罗的公主,但嫁入了北冥,你便是王爷的侧妃,应当遵从府里的规矩,眼下,你应当做什么,服从谁,不需要本王妃教你吧?” 楚姣梨蓦地握紧了拳,她已然尽量别开她的目光,显然她并未打算放过她。 玲珑蹙起了眉,道:“王妃,我们侧妃烧得很重,方才险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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