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爷忙点头:“好,属下这就去办。另外,大人放心,属下会找人好好盯着这位夫人的。”
田博涵眉头紧皱:“也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办得怎样了,安郡王来了,让他们都小心点,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王师爷:“是。”
就在苏城知府田博涵准备糊弄楚夕的时候。
楚夕已经带着宋福和婉婉来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宋家一个卖吃食的铺子,都是些零嘴,有瓜子,松子,杏仁,南瓜子,蜜饯,酸梅,还有从京城柳巧儿那边进来的果脯。
江南人比较富裕,也会吃,做了很多好吃的,都能在宋家这个零食铺子里找到。
这个店铺不算太大,但是位置很好,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不少,只是今天店铺出了事,门给关了。
宋福一看到门口一大片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忍不住老泪纵横。
“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当时,他一定要疼死了。”
楚夕也没劝他,任他在这里哭泣,默默的舔舐伤口。
而她则示意婉婉跟她一左一右打听事情内容。
任何时候,都不乏热情群众。
半个时辰,楚夕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
这天天气好不容易凉爽下来,宋福的二儿子宋二强一大早就过来了,因为月底要盘账,还要进货补货,从上午来的时候,他就忙的抬不起头来。
就连吃饭都是在柜台上随便吃了几口。
午间过后,客人不多,店小二也窝在一处打盹,这个时候呼啦啦进来一群客人。
有人要瓜子,有人要蜜饯。
店铺里两个店小二忙不过来,加上宋二强刚好把账盘完,合上账本,忽然铺子里涌进来这么多人,他也有点意外。
赶紧过去帮忙,称重,算银子。
正忙着,忽然,一个男人大声的质问:“你这个数不对,你说这个是三十文,怎么才这么点,就要我一百多文。”
宋二强赶紧耐心的解释:“客官,咱们铺子里的蜜饯都是按两算的,三十文一两,你这都快半斤了,三四一百二,我没有算错。”
“什么零食竟然按两,别的地方都按斤算,你就是讹诈我。”客人不愿意了,当即把称号的蜜饯扔在了地上。
宋二强也急了:“你不要就不要,扔了做什么,扔了你就得赔钱。”
如果是普通的客人,真的嫌贵买不起,他们就会把东西还回去,而不是随意的扔掉。
无论在哪儿,乱扔东西就等于挑衅店家。
宋二强是宋家店铺的掌柜,这么多年,见过的顾客没有上千也有上万次,一看这个客户就知道是没事找事的。
平日里他也是个硬脾气,瞬间就上火了,揪着那个客户的衣领不松,要他赔银子。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人也纷纷说他的东西不好,更有的开始砸起了店面。
宋二强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刚开始还一对一,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群殴,再后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流血’了。
然后就看到宋二强,捂着肚子,追到了外面。
一群闹事的人,轰然而散,别说抓人了,那么多人一起跑,还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两个店小二都被吓哭了,一个赶紧去报官,一个赶紧去喊大夫。
刀口太大,血流如注,大夫赶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官差来之后,就让人把宋二强的尸体给抬走了。
楚夕问了一遍后,又与婉婉调查的情况核实了一遍,周围人们的说辞是一样的。
楚夕忽然想到店铺里,除了宋二强,还有两个店小二。
“宋福,店小二是哪里人?怎么没有见他们?”
宋福正在难过,被楚夕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问他们做什么?”
楚夕:“当然是查凶手,不然你甘心让你儿子白白的死去?”
宋福脑子有点不太好用了:“不是说他是被人群殴致死的吗?”
楚夕很是无语,感情刚才在府衙,她跟王师爷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是,很明显的,是有人故意要杀他,而且凶手个头不高,左撇子,擅长用刀。”
“你听着,宋福,整个事情透着古怪,你若是不想追究到底,你儿子就真的白死了。”
宋福一听儿子是故意被人杀死的,气得浑身哆嗦:“我那二儿子虽然平时性子执拗,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还是会点人情世故的,怎么可能跟人结仇到被人杀死的地步呢,我不信,查,夫人……”
说着宋福再次跪在楚夕面前:“求夫人帮忙,只要夫人能查到杀我儿子的凶手,宋福愿意给夫人当牛做马,一辈子侍奉夫人。”
大街上这么多人,楚夕很是尴尬,赶紧把他给拉了起来。
“你别搞得这么隆重,动不动就跪,出了命案,查找真相是官府的责任……”
虽然她不过是知府夫人,而且还是隔壁的知府夫人,可人是她的人,她如何能袖手旁观。
“走吧,看来咱们要再去一趟衙门了。”
这一次再去衙门,楚夕就有准备了,她专门请了一位状师,还以宋福的名义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