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情绪也稍稍放松了几分。
夏星无奈地摊了摊手,继续说道:
只有他把手放在喉咙上,感受到声带的震动时,才能觉察到自己的动作。
听到他的话,一旁站着的夏星也是无言以对。
“说实话,其他的很多细节,都是我的好同志们帮着设计的。”
而现在,这种不适居然也消失了.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有了金刚狼一样的恢复能力的话,那就是自己吃下了某些药物。
他不知道时间,但根据饱腹感的变化,他意识到,自己的睡眠时间,恐怕已经很长了。
但是,碍于跟陈沉的关系,她还是没把这个词说出口。
——
当然,转念想想,这样的一批人在友军阵营里,那真的是天大的幸运了.
想到这里,她开口说道:
“你觉得这个人多久会崩溃?一周,还是三天?”
“饭里加的那些药是平川根据杨树的提议补充的,我可没插手。”
于是,他干脆不再执着于固定的目标,而是闭上了眼睛,如同散步一般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随意闲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赫伯特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
这些语句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在背诵曾经看过无数遍的荷马史诗。
这样的黑暗比虚无本身更令人崩溃,你知道世界就在那里,也知道自己有能力看见,但却就是看不见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在这种时候就已经开始陷入精神崩溃。
没有任何味道,但当然是可以喝的。
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自己感受到的痛苦,其实是相当有限的。
新增的信息给了赫伯特稍许安慰,眼见反抗无望,他只能无助地趴在了地上。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啊对对对。”
“遇到阻碍”本来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此刻,他却是无比兴奋。
这是一个特工的基本技能,虽然没有夸张到能像电脑关机一样“断流”式地沉睡,但他确实也在默数到100之前失去了意识。
当他用力拍击地板时,地板会发出闷响;当他呼吸时,鼻腔里的空气会因为气流的变化发出不同的两段呼啸;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仿佛并不是经过耳膜,而是直接从自己的大脑里传来.
某一个瞬间,赫伯特甚至没能分清自己到底是在说话,还是在心里自言自语。
“但你确实用的很熟练。”
但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舒缓”的状态。
或许那一丝光线只能让自己看到些模糊的影子,可那也足够了。
但赫伯特毕竟是久经训练的特工,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他重新理清了思路,也意识到自己一时之间的情绪失稳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找到边界”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人类视网膜的局限性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甚至用手去揉搓了自己的眼球,试图去刺激视网膜以获取稍稍不一样的视觉信号,但哪怕连这样的努力也是徒劳的。
“你们都是狠人。”
“事实证明,这些药确实很有用。”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
这完全在赫伯特的意料之中,他没有任何惊慌,而是一边喊着,一边摸索着向前走。
想到这里,赫伯特干脆地坐了下来,随后又躺倒在了地面上。
整片空间里,除了自己的声音,他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砰地一声巨响,他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赫伯特的心里有了结论。
“我不知道。”
仅仅不到半分钟,他便擦过了一处墙壁。
紧接着,他大声喊着要求吃饭,可如他预料的一样,自己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被按倒在了地上,手上的镣铐被解开,而也就在接触地面的瞬间,赫伯特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细节。
他被人强行从地上拉起,随后又被推着走向了更深处。
赫伯特谨慎地咽下了一小块土豆,又像野兽一般趴在地上,尝了尝洼地里的水。
这一次,赫伯特没有再反抗。
紧接着,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扒了下来,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凉意。
这个空间的广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这让他不由得产生了几分焦虑。
这根本就不像是牢房!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从让自己尽可能地适应黑暗,因为他知道,如果这里是一个“人工制造”的场所,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一丝光线。
赫伯特的心里闪过一丝惊慌,作为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情报人员,他比谁都更清楚,这种封闭压抑的环境对人的精神的摧残。
适应了这样的地板之后,他的步伐也变得快了几分。
那也就意味着,这里很可能是某个关押重刑犯的牢房,被审问者直接拿过来用了。
其实她想用的词是“变态”,尤其是在听说陈沉搞来了WIN55-212-2这种用于治疗脑死亡的药物、仅仅是要“伪造饥饿感”之后,她更是觉得,这帮人的脑回路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