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诩与陈宫的事其实更多,吕布那,吕娴那,二人多费心啊?!
况且还有一个诸葛,贾诩便是再忙,还得抽时间应对他,人也累。
陈宫对高顺道:“高将军,徐州兵务,全权交由你了。”
高顺应下,其实也不轻松。
陈宫道:“女公子的行踪,只怕瞒不过明眼人的耳目,再这样下去,这行踪几乎就成了公然的了……”
这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只能他与贾诩更操心些了。
当下也是各司其职,到快天亮,才议定了诸事,散了。
而袁耀供了袁公路的牌位,晚上歇了一阵,天不亮,就被外面的喧闹给吵醒了。
“徐州府,可真热闹啊,”袁耀有点不习惯,但也并不排斥,便道:“我要出府逛逛,了解一下徐州的人情世故。”
仆从应了,忙去安排车马。
原以为不会顺利出府,不料竟是顺利的出奇,袁耀更深信,只要不出徐州城,在城内走动,怕是没人管的了。因此心里只剩下轻松和欢喜。
虽是初来徐州府,也有忐忑,可也慕名已久,早有一探究竟之意,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出府看。最重要的是,不限制自由,出乎意料之外。
走到街上,却听外面士人议及他夺情之事。
“为父丁忧是人之常情,然而徐州意在夺情,岂非违背人理?于情于理,都过了!”茶肆之中有学子大声议论,并且继续道:“此是徐州拉拢稳固袁氏核心之意,用心不纯不说,而于此,夺人情之理,实在过的很了。”
袁耀一听,也是怔了一下,敛了眉头,却没有继续在听了。
他继续往前走,一面感慨于这徐州的热闹繁华,一面也闻听到很多茶肆中都有人在带风向。他默默笑了一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而这徐州如此繁荣富庶,如此活跃,难免也有一些看不见的暗黑之处,原来也并非完全是铁板一块。
不过,这言论,也无人强制管控,徐州的开放,可见一斑了。茶肆之间还有大肆讽刺徐州府收买人心,夺人情常理的行止,意在袁氏也。
袁耀生气是谈不上,只是也有几分说不出的畅意。如此说来,寿春城当初便是再败落,也未必输于徐州城,至少那时繁盛之时,也是一时之强。他到底是袁术之子,看到此处情景,又哪怕不忆及往昔,哪哪都要做个对比,这几乎是为人子下意识的就这么想了。
想是一回事,理智也是一回事。他当然理智又清醒。
阎象来寻他,匆匆在街市上找到他的时候,袁耀正在品尝臭豆腐呢,闻的臭死,他却跃跃欲试,想尝一尝,这个东西可是真吃着香。
阎象都惊呆了,道:“公子是贵人,如何能吃这街边不洁之物,而且,还如此的臭?!”
说着的同时用袖掩面,脸都青了。
卖臭豆腐的小贩也不生气,似乎是常见此景了,便道:“外地人?第一次来徐州?!”
阎象不答,小贩也不生气,善意的笑道:“第一回来的人,都嫌此臭不可闻,吃起来却真香。这徐州城也有此说法儿,远远的闻着这吕氏的名声,也是真臭,来了以后才觉得真香。”
阎象倒是怔了怔,道:“不料随遇,还能遇到智者!”
“小人哪是什么智者,只是常有食客言之罢了。”小贩笑道:“这徐州城比别处香的地方,在于,来者皆有公平的机会。这一点,天下无人无城可比……”
阎象呆了呆,旁边有排着队的人主动与阎象解释,道:“开春了,衙门马上要春试,就在三月,最近奔来的人有点多,都在备考,这一点,先生可在别城得见?!”
阎象哑口无言。
袁耀吃了一块,默默的听着,觉得这味道确实奇怪,然而说难吃,也谈不上。但也没那么好吃就是了。可能对普通百姓来说,这样的油炸之物,本来就是奢侈的吧,百姓苦,少有食荤腥之时,所以油炸的都觉稀罕。观感当然不同。但袁耀自小锦衣玉食,吃这个也只是好奇,若要违心的夸赞什么是天赐之美食,他真的赞不出来。
“还可以,”袁耀道:“尝尝?!”
阎象摇首,疯狂摆手,站的还挺远,道:“象略食些正常的豆腐之物便好。”
真搞不懂,好好的吃的,偏要弄臭,还要臭几条街,还说是特色风味,天知道这到处喧哗也罢了,偏空气里都是臭味,这样的摊位,徐州城竟还到处都是。真是令人不解。
袁耀也不勉强他,食了一块,便将余者给了随从去吃了。
阎象道:“公子,徐州城并不太平。”
“人多之处,权力争夺之处,自然不太平。”袁耀道:“只是没想到才来第二天,就已有人欲生事了。说夺情违人之理,想要掀起我心中的不忿不平,更要掀起袁氏与吕氏阵营之间的矛盾,其心不小。”
“不知此人是何人,”阎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