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已经乐死了,在一边捶席,笑道:“女公子说话真有趣,太有意思了,原谅我失礼,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庞统的表情也是冏冏有神,哈?这个女公子,与他想象中的差距也确实太远了点!
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司马徽没料到庞统也有被人怼住吭不了声的时候,一时乐的要死要活。
“士元如今可服气了?!心中可曾委屈了?”司马徽道:“女公子对你寄与厚望,如今,也算才可得用了……哈哈哈……”
庞统深刻怀疑他能笑死自己。
他心中有点无力,知道这怕是定局。但是,还是有点不想妥协。
可是她说的话,也有点抬举的意思,听听,封疆大吏啊,这话,带劲!
“士元啊,你听我的,我不会坑你,”吕娴道:“你在这徐州这么久,惹了上下人都不满,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就算我徐州上下算个人了。我劝你,还是早点走,不然早晚要发生惨绝人寰的事,到时全天下,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到时候还要唾弃你是活该,这才委屈,是不是?!我也难办。何必呢,不如这样,你去那边,气气别人吧,你好,这徐州上下也好。我真心的。”
???!!!
司马徽已经乐疯了,他第一次如此失仪失态。
而庞统一副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吕娴,又气又无语,没想到这吕娴是这样的女公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就是说,这徐州上下,他娘的没人欢迎他,她也想快点打发他去气旁人呗!
还有这样说话的?!
庞统已经怀疑人生了,在那哽住,脸胀的通红,气的要死要活!
直接从闷闷不乐,到愤愤不平了。
一副苍天,为何只待我如此不公的悲愤!
“敢问女公子,若统不能与诸葛对局,何人可以?!”庞统不满的道:“女公子莫非以为统不够格!才赶人?”
吕娴道:“一城一池,一步一着的得失,输赢并不重要。赢这个事,在于时势。能赢诸葛的,只有势!”
“将来与他对局,便是我徐州连输几局,可是,他未必赢了就是刘备赢了,当统一不可避免成为势的时候,他便是战争能赢一时,也无法真正的抵御大势所趋!”吕娴道:“一人之力,一士之才,当然强大,可我徐州,所仰仗者,所推崇者,不止是一人之力。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在意文治的原因。”
司马徽是赞同的,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对吕娴是十足的赞赏。
雄主之才,方可为此!
庞统听了若有所失。
“上天是公平了,当有一天,在战争上,诸葛便是赢了片土之城,可还是挡不住大势之时,他的内心也未必不悲凉,”吕娴道:“士元,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帮我父女,成为我吕氏基业的一员。我也是诚心的。士元在此受了委屈,依旧不走,不正是决心与志向吗?!而所受委屈,娴向士元道歉!”
庞统怔了一下,一时竟讪讪的,见她如此郑重,也是略微动容。这女公子,倒也奇怪,时而调皮说话简直不是人,时而正色肃然,让人心敬,一时忙起身不敢受,道:“……倒也不必如此,统在徐州也惹了不少麻烦,女公子能不追究,我已感激,其实统也并非不识好歹,统在徐州惹事生非,却并未受到驱逐,已是受女公子照应……”
算你知道好歹。
“既是如此,那咱们便是尽弃前嫌了,”吕娴笑道:“得士元在身边,我心甚喜!”
庞统叹道:“能得女公子青眼相加,一切皆值也!”
司马徽也被这转折给弄的好笑的要死。
果然,要收服庞统这个人,真的给好脸色求着哄着,他还不放在眼里,就得这么办,他就这样了?!
唉,果然人性格不同,真的得用不同的方法。
尤其是马超和庞统这种人,真的不能用常法。
所以才说这女公子是奇人呢?!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说话行事更是荒诞中带着正经,严肃中带着疯阗,杂乱中带着章程……
吕娴道:“一才一智的较量,我并不看中,我要士元帮我的,不是为我献计,而是看住西凉。”
吕娴拉住庞统的手来到地图前,拉开挡着的幕布,庞统与司马徽皆被这个冲击了一下。
“而这个人,不能结交满天下,最好是个孤臣,就是说,与谁的关系都好不了的那种最好,”吕娴道:“最好是疯狗那种,逮谁咬谁的人。”
司马徽又听乐了。
庞统本来被她拉着,心里特别的受用,一听这话,就无语了。
疯狗?!哈?!
孤臣,他是明白,但疯狗,这……
“士元这个性格就刚刚好,就是天生的人选,”吕娴笑道:“本来士元这种性格,无论谁用,事后都会过河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