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田丰大怒,捶着栏木牢笼道:“他审配,莫非是要一手遮天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来人忧虑的道:“若是袁三将军在外有什么闪失,只有袁二将军能救,袁大将军是绝对不会援救的,旧恨在眼前,必不能忘,审配又因此而杀了他许多支持者,两方怨恨,已累积到恨不得对方败死的地步。只怕袁三将军若是有什么闪失,袁大将军还得感谢敌人助他败了他的兄弟”
田丰道:“兄弟不和至此,悲矣!”
“袁三将军若败,袁大将军不仅不会救,还会落井下石”来人道:“除非主公能改变主意,否则,无人可阻止。”
所以沮授才如此着急,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啊。
田丰也是如此,那热泪滚滚而下,道:“这就是骄兵的代价!冀州,休矣!”
仿佛兵临城下,已近在眼前了。
田丰不甘心,道:“我写封信,汝帮我送到前线去,若主公观而听之,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来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撕了一截白衣下来,又递上笔,蘸了点墨石上的墨便开始写信。
等他写好,忙收了过来,道:“必加急送往前线与主公,只是”
“丰知也!”田丰心里也很沮丧,道:“罪臣之言,主公未必肯看。”
明白就好,来人叹了一口气,心道,就怕不仅袁绍不看,连他身边的人连递话都不会递给袁绍知道啊,能不拦着才怪。
田丰道:“告诉沮授,若能离开,必要离开冀州!”
来人道:“审配看的紧,未必可以逃。只是又去往何处呢?!”
“去寻袁谭袁熙!”田丰道,“若是袁尙败,寻二人来救!”
“二公子可能会救,袁谭必不会!”来人低声道:“不过沮大人能离开也好。倘若真出事至少还有办法夺回冀州城。”
田丰点了点头,看着他匆匆的出去了。
兄弟不和。
他闭了闭眼睛,袁熙还好,心里是讲兄弟情,也讲大事与大义的。可是袁谭,固执起来,与袁绍又有什么区别!?
父子虽有不同,可是有些脾气和倔强,却是一脉相承的!
若是能摒弃兄弟私恨,而能顾全大义,也就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了!
分派争斗,势如水火不容,如若能够消弥,那就好了。可惜,这种事,一旦开始,根本就不可能有消弥的机会
田丰看着人走了,连声儿也消失了,这才坐到阴暗的地牢里坐到了草铺就的被褥上,心内忧思如焚!
吕氏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成事啊。
倘若吕布有所约束,而有厉害的谋士铺佐,他又事事听从,以他的本事,想要灭了冀州,还是无大将守的冀州,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冀州可是袁氏的大本营,是老巢,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审正南,万死也难辞其咎!
田丰简直恨死了分派争斗,若是父子齐心,何至于此!
分派相争,伤害实在太大了!
然而这一切的锅,还在于袁绍身上,若不是他有偏爱之心,何至于让长子不忿而有怨心,又让幼子生出逆妄,不尊兄长?
“齐家治国平天下,真是至理!”田丰热泪滚滚,汹涌极了,“家不齐,何以平天下?!”
沮授听到来人说了这事,便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来人点首,道:“元皓知道自己是出不来了,但是要大人,尽力的出去,倘若冀州若失,至少大人还能回来救!”
沮授热泪也下来了,喃喃道:“忧怀天下,愤而至此而不改其心志,是吾辈楷模也!元皓托负于此,授定尽力转寰!”
他在这府内,心痛莫名。
他都能看出这里的危险,可是这座城内的所有人,都还以为这里安然无虞。
当今乱世,再强,也是朝不保夕,究竟是什么样的自负,才能叫他们自欺欺人于此?!
沮授想要出城,的确是有点难,但这些年的经营,也并非是完全没有人,和没这个能力。
只要没有下狱,想要离府,是可以操作的。
冀州内很多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日复一日,以为今日之事,更是明日之复,从来没有想过,冀州也会有危机。
有些城池是因为小而被攻破,因为不能自保,而有些城池是因为太大,也会被人攻破,因为太强太富庶,人人都要觊觎。
然而世间浊世之人,眼睛清明的,又有几人?!
此时的西凉,马腾被韩遂缠的焦头烂额,虽然有吕布送来的粮草和人马可以用一用,但这些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人马安心?!所以一心的盼着马超回来。
马超虽然不怎么听话,但是马腾对于儿子的本事是有信心的。只要他回来一心的要退敌,能打的韩遂满地找牙,再不敢来犯。
但是,他一心的期盼,是落